傾昀已經掙脫了寧久信,她微微一笑,“嗬嗬,雲王說笑了,難道你沒有看到這代酒的是本宮?”傾昀眉眼一挑,掃向萬炫影,“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男子,能強於本宮的有幾個?所以,比本宮無能並不丟人!”
這樣一句話擲地有聲,傾昀說完後,她拉著寧久信再複落座,眉眼不動。
旁人都震懾於這樣一句話的魔魅之中,這就是熙朝最尊貴的女子,這就是淩帝最寵愛的大長公主,這就是洛家的嫡女吧,果然是旁人比不上的。雲笑棲低下了頭,比不上,比不上呢。
“啪!啪!啪!”這個鼓掌聲來自於單雲趟,“哈哈,好一個大長公主,今日一行,能見到如此巾幗也是不枉了,隻是……”單雲趟又站了起來,“大長公主,你可有覺得渾身燥熱?”
渾身燥熱?單雲趟的話讓寧久信瞪大了眼眸,他已不再淡然,除了他還有很多人都一樣,林禦玦緊張地攥緊了手中的杯子,藍睦天就在他的身後,也一樣一臉擔心。那句話雖然簡單,可是隻要行走過江湖的人都有點意識,有些明白了,就連一直無垢無塵的聖鏡緣都有些詫異地掃向了那個月白女子。
“你在酒裏到底下了什麼?”洛宓喬已然顧不得什麼貴女風範,她有些憤慨地望向了那個叫媚兒的女子。
“思思,你不要緊張,不然有失你的身份,我無事!”清泠泠的女子聲音,不緊不慢。
洛宓喬聽姐姐如此一說,極為擔心地望了傾昀一眼,再看她淡淡搖頭,隻有慢慢收起擔心,她相信姐姐,慢慢地坐下,她還是貴女。
但旁人卻詫異到不行,那單雲趟和那個媚兒一臉地不可置信,他們全都盯著傾昀,那個清泠的女子,再次清啜一口麵前的玫瑰露,動作不緊不慢,她一看就是天下第一貴。
“嗬嗬,公主,媚兒不知道你會去搶那酒,剛才一不小心把那個酥情丸滑到了酒裏,嗬嗬,公主,你可不要怪媚兒哦,再說這酥情丸可是好東西呢,有錢也沒處買!”媚眼一拋,掃向寧久信,然後再看傾昀,酥酥嗲嗲地說道
“淺淺,有沒有不舒服?”寧久信握著傾昀的柔荑,他的掌心開始滲出汗,那個東西一聽就是那種藥,她可是洛家嫡女,如何可以出這個醜?
“別擔心,祈驀,不過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回去漱漱口就好了,那酒也沒有酒味,夫君,你放心,我真的無事!”傾昀反握住丈夫的手,她溫婉一笑,鳳眸淡然,卻可安撫人心。
單雲趟這時有些探究地看向了傾昀,他不信,這樣一個女子可以逃過這酥情丸的藥力,這如何可能,從來沒有人可以的。
“不可能!”那個媚兒到底眼嫩,她沒有單雲趟沉得住氣,“媚兒可是親自把酥情丸放進了那杯酒裏,怎麼可能無事?”
“酥情丸?那是個什麼東西?”
詢問的是洛憑歆,他依然在笑,看向那個妖媚的女子,再看向他那一身清淡的族妹,他的心思雖然讓人辨不清,可是他的問題也是大家的問題,雖然心中有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但是還是想最後確定。
“哼!”那個媚兒又開始得意了,隻見她水蛇腰扭地更歡了,看向傾昀,心想貴女又如何?藥性發作,我看你的臉往哪裏擱?“嗬嗬,那個酥情丸,可以說是最厲害的催情藥呢!就是半大的孩子都逃不過這些藥性,一服下,那樣子就嗬嗬,不堪入目呢!”她掩嘴輕笑,一臉開心,然後回到她的座位。
什麼?七皇子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恨恨地指著那個單雲趟,“雲王,你……,你如何敢?德沛可是我熙朝最尊貴的長公主!”
“啊呀,毅王殿下,這管本王何事?”那單雲趟一臉無辜,雙手一攤,然後看向那個豔姬,“媚兒,你總給本王闖禍!”
七皇子現在無意追究那個什麼混蛋賤女人,他隻是看向了那個清淡素影,他覺不能接受,他心愛的女子要……,不行!
傾昀的麵前,迅速站了一個人,正是洛子悟。
“淺族妹,這郯城東麵有一處靈泉,現在我帶你去,你去泡著,可好?”
清泠無波的眼抬起,她的手腕被寧久信握到發疼,可是有什麼辦法,她知道寧久信擔心她,她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但裏麵不包括蒙汗藥還有****,剛知道是****時,她也擔心,不過現在……
很靜,那個女子幽幽地站了起來,她的手依然被緊緊地攥在了她身旁男子的掌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那個力道,但是他們最關心的是,大長公主決不可當殿失宜,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