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久信攜了傾昀一起跪在自己的夫妻麵前,這可讓寧國主有些受寵,這個公主可是見帝不跪的,“兒臣恭祝父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哈哈哈!好,好,祈驀,九兒媳,起來吧!”望著這樣的場景,寧國主突然有些想老淚縱橫,哎,子孫滿堂呀,其實心裏說,原來的他是最喜歡這個老九的,如果可以他真想看到這個兒子的子孫。

“多謝父王,今日……”寧久信望了眼妻子,“傾昀有禮物奉上!望父王笑納!”

傾昀朝身後一個眼色,可琪便指揮著人抬出了個像箱子一般的物事,然後恭恭敬敬地跪在寧王之前,而早有太監下來在寧王的授意下,揭去紅綢,伴隨著這個動作,是群臣們的一陣抽氣聲。

而寧久信也看清了那個禮物,那是個很精致的用琉璃雕成的箱子,其中是一株半人高的珊瑚,珊瑚在佛典中被看做七寶之一,自古他就是祥瑞幸福之物,他代表高貴與權勢,可是珊瑚難求,更別說是如此半人高的珊瑚,這是如何的豪氣,更是象征了怎麼樣的福壽。

寧國主和王後已經站了起來,他們兩個都極為激動,這樣的珊瑚很罕見,別說珊瑚,就是那琉璃之箱也是珍貴的。

“珊瑚貴氣,正配吾王,傾昀祝王上福壽永康,望我寧國主強國富!”

“哈哈,好,好,起來,起來!”高興了,真的高興了,這株珊瑚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寧久信挽了妻子歸坐,場上有太監抬了那些禮物下去,有了傾昀的禮物在這裏,其他人的禮物還有什麼看頭,那幾個王子王妃都覺得甚無意思,看著國主合不上的嘴,他們知道自己怎麼都比不上那個公主的。

寧久信卻知道,這個妻子的這個禮物其實根本沒用心,她的這個禮物還比不上她送給她父親哥哥的鞋子,那一針一線都是濃情蜜意,隻是她這個禮物也顯示了她的身份,如果她出手不闊綽,別人會猜,會說。那麼她便大手筆一次又如何,反正她身後的是帝都,她怕誰?

這個女子太聰明了,她永遠知道,怎麼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這個珊瑚再富貴,也不怕逾製,珊瑚是王石,送王本就天經地義,帝宮之中有著一株一人高的,所以就更不怕超過帝宮,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但如果她隻是一個嫁至帝都的藩國的公主,恐怕便不會出手這樣闊綽了,她永遠懂得適可而止。

各國也都敬奉了禮物,傾昀看到自己的弟弟出手的是淩帝賜下的白璧,那色澤還比不上姑父賜給她的,不過這也可以想象,她寵冠帝都不是假的。聖鏡緣的禮物實在沒心意,就是幾句祝福話而已,不過還能指望他什麼呢,他能坐在這裏,算是給麵子了。

其實傾昀覺得聖鏡緣還是適合5年前,她初次看到的樣子,那竹居清茶,他淡笑隱世,才有謫仙的模樣,可是這個世上謫仙是不存在的,他聖鏡緣終究隻是凡人一枚,他也遠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聖鏡緣這人從不顯山露水,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呢?

黎國的那個太宰大人代表了女王,黎惜蘭已經順利登基,可憐了自己的那個族兄呀,本來可以坐享一國的,不過真情難求,不愛就是不愛,他要是找到了簡單的幸福也是好的。

底下那一個個的道賀,還有表演,都在進行著,沒錢的送心意,那一幅幅壽字是最多的,但禮輕情意重,寧國國主一樣眉開眼笑。

“淺淺,你累嗎?”寧久信望著身邊,那淺笑盈盈的女子,她的笑很冷漠。

“祈驀,你和我大哥一樣,把我當做紙糊的了!”再次淡淡一笑,傾昀想到大哥了,那人總是很盡心地護著她。

手試探性地攬上她的腰,寧久信很小心,看她沒有逃,沒有躲,他勾出笑,“累的話,可以靠在我的身上,淺淺,我願意讓你依靠!也喜歡你靠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真的不累呢,望著寧久信的笑,傾昀微微低頭,想了一下,便慢慢地倒入了寧久信的懷,她頭發的珠釵富貴華麗,隔得最遠的臣子也能被那明珠晃到眼,也能被這樣幸福的場麵甜蜜到。

寧國主看著他們夫妻如此,隻是笑,其實這個公主也是不錯的,如果……,她真的願意為了老九放棄一切,再為他誕下孩子,實在是美事一樁。

拜壽的一個個,一個個地出列,傾昀閉了目,誰都知道她纖弱無比,她這樣也沒什麼,而且這裏是民風奔放的寧國,不是帝都,她的動作就更正常了,向自己的夫君撒嬌,是最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