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這行刺是大罪呀!”寧國主很急。
“國主,您說殿下去行刺有什麼好處嗎?這是很明顯的栽贓,沒有好處的事,誰幹?”
“雖然沒有好處,卻可出口怨氣!”二王子眉頭一挑。
“什麼怨氣?”傾昀十分不待見他們兩個王後的孩子,都是笨蛋。
“你以為當初抗擊和國,那個獻城的城守是誰?他就是帝都的人,他後來交代了,就是受了帝都的指使,而帝都受了和國的好處!”二王子說得眉飛色舞,好像牽扯上了九王子他很高興。
傾昀撫額,這個她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可是……,“這種話大概也隻有二王子你會信,九殿下絕不會因為這些去刺殺,這些根本就不構成任何理由刺殺淩帝!”
其他人望著這個公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是帝都公主,是不是可以依靠她?
七王子也歎了口氣,“公主,不管我們信不信,現在消息傳來,我們寧國總要做好準備才行!”
其實這個七王子倒是個明白人,不過就是和祈驀鬥地厲害。
“放心吧!帝都還不昏聵!沒事的!”淡淡地站了起來,“殿下有沒有去刺殺,大家心裏都應該清楚,帝都會不會問罪,才是重點!隻是……,這裏值得問罪嗎?這裏有沒有值得帝都問責的地方呢?本宮想,大家心裏就更清楚了。還有……,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並非九殿下一個人的事,希望幾位能夠明了!”
傾昀說完,就離開了,她覺得好煩,好亂,因為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寧久信了,而是帝都。
對於寧國的現狀,早就知道了,曾經她就和聖鏡緣聊過,四國之中,最不平靜的國度就是寧國,這次對於帝都來說,是個很好的借口,他們不該幸災樂禍,因為要是帝都想動,絕不是要動他寧久信,而是整個寧國。
寧國的不安生,淩帝絕對明白,他如果想動,傾昀理解。
但是傾昀更知道的是,淩帝這個人還不至於編造,他是君子,他們都是君子,如果行刺是假的,是帝都栽贓,那麼他們早就做了。而且寧國還不至於不安生到讓帝都如此“費心”,所以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他們行刺帝王,嫁禍九王子,一石二鳥,到底是誰?
走到外麵的九重天闕之外,傾昀覺得甚是疲憊,她好累。
不管是誰策劃了這場刺傷,但要是帝都想借題發揮,想趁此良機打擊寧國也無錯,要是她自己……
想到這裏,傾昀的眉眼一厲,撤藩才是王道,對於這個熙朝的皇權旁落,她早就有所不滿了,但撤藩談何容易。
漢武帝撤藩,康熙撤藩,誰沒有經曆一番血腥,最後成王敗寇,就看你從什麼角度去看待問題,今日的事涉及權貴,已無法分辨對錯,隻要看當權者的態度了。
隻是寧國不是漢代諸王,寧國更不是吳三桂等人,他們雖然不安生,可還沒有到發指的地步,那麼帝都……
姑父,你怎麼樣了?到底是誰那麼狠,他要的你的命,卻不是九王子的命,而是整個寧國!這個策劃者會是其他三國嗎?不像呀,寧國一出事,離他們也不遠了!
可是她能做什麼?如果帝都有意為難,她什麼都不能做,但是她相信洛奧曦,她相信她大哥,她更相信帝都不狠,隻要姑父無事,他們不會對寧國人下殺手的。
“大哥,淺淺信你!你肯定知道,你肯定明白!”
空曠的宮殿樓閣,清冷的月光灑在孤寂的女子身上,她身後的墨雪很靜很靜,隻是看著他家小姐,一步一孤寂,寸寸淩遲人心。
外麵也聚集了許多人,看來大家都得到消息了。
“大姐!”洛堯縝眉頭緊鎖,這下牽扯大了。
“都回去休息吧!都聚在這裏做什麼?”很簡單的聲音,傾昀沒什麼熱情。
“長公主,帝上被行刺,我等都很焦心!聽說至今昏迷,帝都大亂!”黎國太宰一個躬身,他不緊不慢。
嗯,大亂?很好,你們想做什麼嗎?
“嗯,禦醫會盡心的!大家不用擔心,帝都沒事!”擺了擺手,傾昀隻覺得頭暈。
“公主,九殿下呢?”白遺扇望著這個蒼白的公主,什麼事都是她出麵嗎?
“殿下嘔血昏迷了!”
“姐姐!”洛堯縝看著這樣的姐姐,有些心痛。
“沒事,沒事!你們都去休息吧!”傾昀說完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