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驀,那你想如何處置?”魔王端起了手中空空的酒杯,管事的再推了我下,我立刻上去給他倒酒,心裏罵了他一萬遍。
“嗬嗬,這是哪裏來的小廝?長得真是不錯!”那個魔王一對眸子隻是緊緊盯著我,我很淡定,我自認為自己的遮容術法,無人可以堪破,就連我阿爹都未必行,所以除了加以瑟縮兩下,我並無其他反應,隻聽那個魔王再次笑道:“這樣才對,我魔宮之內,個個都應是絕色呀!”
得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那管事的才不敢自己上,才來選了我,不過我的確長得比他們招人些,看來這個魔王喜歡美人呀,嗯,我知道了,想到此處,我麵上無笑,手故意輕輕一抖,酒液直接撒上了魔王的手背!
“啊……”我慌亂地直接想用袖子為魔王擦拭,卻不想,“咳咳咳,呃……”
果然出手如電,我的袖子還未碰到那個魔王,他的爪子已經扼上了我的咽喉,我現在不想暴露,隻是很慌亂地出於本能想拍打去候間的禁錮,可是他收回了手,隻用法術托我離開了地麵,我隻有不停掙紮,想來應該很狼狽,這又是一樁丟人事。
但是對於這個魔王,我也有了判斷,他身手敏捷,變招極快,我要是在他眼皮底下搶人,還得應付源源不斷的魔軍,實在困難了些,但也不是沒可能的,隻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父王,算了,不過是個笨手笨腳的小廝,饒了吧!”那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嗬嗬!的確夠笨!”魔王將我一下子扔到了地上,“祈驀,這個人交給你調教了,那個天將,也交給你了!務必要做好,皓蒼最近在忙,你是他親弟弟,也盡盡心吧!”
看著魔王離開了座位,所有人長出了口氣,包括在地上的我,他離開了,我就更容易了,隻是我剛剛聽到了什麼?魔王讓自己的兒子做事,說的是,你是皓蒼的親弟弟,而非你是我的兒子,這個說明了什麼?勾起唇角,收獲好大!
“起來吧,以後不要那麼冒失了!”還是那個聲音,清雅溫情。
我心中覺得,這個魔界王子還不錯,不算殘暴。
“來人,將這個天將削去首級,裝殮入盒,送於天宮!”
就在我剛剛誇他不殘暴時,他就來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微微抬頭,看那個叫祈驀的魔界王子,他麵不改色,吩咐殺人仿佛隻是在說天氣一般;而底下的那個將領一樣如此,麵上沒有半分害怕,平靜地很!
兩個手持利刃的魔族侍衛已經上前,那個天宮龍裔和魔界王子的視線膠著在一起,仿佛不會動了,他們互相看著,我心中好笑,在較勁嗎?祈驀,你是不是想試探,而那個人很能扛吧,既然能扛,你覺得殺了就殺了,反正天魔大戰已經開始了。
袖中的青鋼劍驀然祭出,就在誰都沒有想到時,我便刺了出去,“膛……”
那個魔界王子愣了,他隻是看著我,“又一個嗎?天宮真是越來越墮落。”
單手扶起地上的男子,我沒空陪他們廢話,“還能走嗎?”
“可以!”顯然,這個人也沒有料到,我一個魔界小廝如何可以,如何敢救他?
那個魔界王子就在那裏虎視眈眈,後麵的人都被我以定身術定住,我早就知道,那個天宮龍裔身上的是索神結,一衝過去,我便單手交劍,一麵留意敵人,一麵撚了個咒,索神結雖厲害,卻難不倒我這個父神嫡女,這本來就是出自我們家的。
看著我打開了那個複雜禁錮,魔界二王子也不能再淡定了,他一樣亮出了自己的怒濤劍,“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解得開索神結?”
沒空告訴你,青鋼劍已經感應到了殺氣,她也在低低發出龍吟,徒手撥出一排明珠,直射對麵的魔界王子,我沒想打中他,隻想趕快離開,提起腳邊那個說著可以走,卻實際根本站不起來的人,我一邊駕著他,一邊禦風而遁。
但哪有那麼順利,剛出大殿,腦後已生疾風,我雙眸一斂,一隻手無法騰出,隻有借勢錯身,躲開身後劍招,說實話,帶個人的確不方便,可我也不好扔了他,隻有奮力而戰了。
再次和那個二王子戰在一處,明顯我吃虧!
但我是阿爹的女兒,阿哥的妹妹,如何會無能?青鋼劍是阿爹以自己的血鑄就,絕非俗品,我更是武女,所以再難,此戰我也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