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山春芳都沒話可說,那其他人自然也乖乖作罷,埋頭認真收拾爛攤子。
暖雲跟著來到了筆架山腳下,放下擔子,習慣性地揉了揉酸疼的肩頭,“紅豆,現在可以說了吧?”
童欣妍將鋤頭從肩頭放下,拉出一旁草堆中早就準備好的畚箕,“你去河邊弄些細沙過來。”,她的臉上沒有喜,沒有怒。平淡無奇,卻是看不透。
暖雲無奈地冷哼一聲,“你什麼都不說就讓我把土豆挑到這兒,現在又什麼都不說讓我去挑細沙,你到底要做什麼?”
“放心,不是壞事。”,童欣妍之所以挑中暖雲幫忙,那是因為相比於其他人,她屬正常之最。
童欣妍拿起其中一雙畚箕,然後沿著山路走。暖雲看著她的背影,“真是奇怪,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扔下土豆拾起畚箕就往幾步遠的小河走去。
而山多見吃好了飯,見自己的娘親有正事忙便沒跟去打攪,而是得意地跑去找昔日的玩伴玩過家家。
他有模有樣地拉上村上小姑娘山荷花的小手,小臉顯得不舍,“荷花啊,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跟你玩過家家,今後可就沒那閑工夫陪你玩了。”
荷花硬是沒反應過來,對於身旁高自己半個頭的小夥子說出的話有些疑惑,“為什麼?以後我都當你媳婦不成嗎?”
山多見像個小大人一樣挺直身板,臉上的肅容證明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我娘說了,我已不是小孩子,要像個大人一樣。過家家是小孩子才玩的遊戲。”
他的話剛落下,荷花就將他的手甩開,挺有大小姐的脾氣,“我娘還說你娘是不要臉的女人呢。有男人的人還在外頭偷別人家的男人。你不跟我玩,我還不想跟你玩呢。不要臉的孩子!”
這些話可把山多見氣壞了,他嘟起小嘴,兩手叉腰,“荷花,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娘?我不許你這麼講我娘。要敢再說,我打你。”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荷花吐了吐小舌頭,調皮的小樣激怒了山多見那顆男兒心。
“啊……看我不撕了你的臉。”,山多見握緊雙拳,上前揪起山荷花的頭發泄憤。
山荷花一個女流之輩哪裏有力氣還手?除了哭,她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山多見!”,秋香聽得山荷花震耳欲聾的哭聲連忙跑出來一探究竟,卻親眼瞧見山多見騎在山荷花的背上一陣叫喚。荷花的臉上狼狽不已。
山荷花可憐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拿著那雙眼瞧著秋香,“娘。”,哭音慘重。
山多見聽得一聲喊叫迅速從山荷花的背上下來,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秋香皺起眉頭,將地上的荷花拉起,“走,找他們算賬去!”,不管荷花臉上滿是泥,也不問荷花哪裏疼,秋香拽起她就往山春花的家去。
山多見哪裏敢回家?他調皮地一蹦一跳,往土豆地。他娘可是有武功之人,就算秋香找上來,他娘也會護他。
可是,望了一大片的土豆地,他娘呢?他拉下臉麵,顯得有些委屈。
“多見,你跑這兒來做什麼?這兒可不是你們小孩玩過家家的地方。”,山春芳瞧見山多見瘦小的身影,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裏有當姨的關心和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