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開著王叔的車子,洛軒雨回了那一幢被她一直居住著的別墅。
隻是很意外的,她在房門外,看到了易寒。
他怎麼會在這裏?
洛軒雨想不通,打開車門,踩著尖細的高跟鞋,洛軒雨望著易寒,走過去。
要知道,現在,距離公司下班的時間,還早的很。
“這個時間,不好好上班,易寒你在這裏幹什麼?”
環抱起雙肩,洛軒雨揚眉,以著一副等待的姿態,看著那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的易寒。
現在的他,穿著的衣服,不同於往常,自然的,也就同著之前,她所在閣樓內看到的,那個衣著跟他相近的男子,有了較大的區別。
不過,洛軒雨還不至於,單以著這一點,就認定了,之前那個,她所看到的男人,不是易寒。
畢竟,一直以來都少有轉換穿衣風格的易寒,突然換了裝束,這更讓人心生疑惑。
如是想著,那一直沉默著若有所思的易寒,已然開口說了話,為他的行為,做出了完美無可挑剔的解釋。
“少夫人不去公司,作為下屬,更作為一個副手,我想,我都有義務過來看看。”
勾唇而笑。
洛軒雨撫了撫自己額前細碎的短發。
“我沒有事,若是看完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對著易寒下了逐客令,洛軒雨繞過他的身邊,從隨著攜帶著的粉色包包內,開始拿出自己的房門鑰匙。
她對他的態度,明顯的,較之之前要冷淡了一些。
為此,洛軒雨心裏明了,不過她相信,易寒更該知曉其中一二。
因著,他們兩個人現在所麵臨的問題,不單是昨天他的突然消失,不單是他那莫名相似的閣樓一角內的身影,更多的,是洛川的歸來。
而洛軒雨,不相信,這麼大的一個消息,他會不知道。
生活,現實,就是那麼的可笑。
她同易寒,似乎每一次,都是在剛剛才要緩和掉兩人之間的尷尬,在剛剛才願意將心比心的時候,發生新的矛盾,出現新的隔閡。
有一點無奈。
洛軒雨想著這些,默然搖頭。
身後,卻在這個時候,又一次,響起易寒那倔強中帶著堅持的聲音。
“少夫人。”
深呼一口氣,洛軒雨沒有回頭,手中的鑰匙在鎖孔中,扭轉。
“川回來了,這一次,是要跟我結婚的,這麼大的事,我相信,你應該在此之前,多少知道點消息,或者說是,全部都知道,可是,你卻一點都沒有告訴我,之前我曾經想過,你是川一手帶出來的人,效忠他,本無可厚非,但現在,我卻突然認識到,我們兩個人之間,不管怎樣,隻要涉及到川,就是敵對的,我們根本無法做朋友。這是我們根本不能夠跨越的溝壑,公司的事,我現在不想再管,你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吧,不需要問我,有事,直接跟川反應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了洛軒雨的話後,易寒倏的一下,衝到了房門口,將洛軒雨攔在門外,自己,倒是向著房間內,跨了一步。
局勢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想要走進房間的人,現在卻被那一早等候在門外的人,攔在了自家的門口。
這多少有點可笑。
“我沒有什麼意思,易寒,你讓開,不要攔著我,我還要收拾一下東西,時間很趕。”
不耐的催促出聲,洛軒雨顯得有點急了。動手去推易寒的身體,卻因著男女在力量上,有史以來的不對等,完全沒有半點效用。
反倒是,顯示出了,她的弱小,無力。
“你還沒有說,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頗有點不依不饒的架勢,易寒的話題,依舊在原位,打著轉。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相信,你聽的懂。”
向著頭頂翻了一記白眼,洛軒雨看著易寒,被迫的,緩著自己的性子,易寒,真的是上天派過來,給她的天敵,不,準確的說,是洛川指派到她身邊的,天敵。
而她,居然還時不時的,便很感性化的,想要同易寒打好關係,想要同易寒,推心置腹,試圖同他,相顧安然。
現在看來,她真的是瞎了眼,而且,行為很傻,很蠢。
“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我想,你把我想的權利過於的大了。”
突然撤開了自己的身體,易寒走至洛軒雨的身邊。
沉聲說著,言辭間,帶了一點叫做解釋的成分。
隻是,洛軒雨想不出,他有什麼必要,同自己解釋,這,算不算他對她的,又一次,多此一舉?一時間,洛軒雨開始由著當前的情況,不自覺的,想到易寒之前所為自己送的飯,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