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都開始回複到最初的軌道。
洛軒雨的生活,在沒有了尹天澈,沒有了林涵,沒有了洛川之後。
開始變得安靜,好似一汪平靜的湖水。
不帶,半點漣漪。
似乎,就算是微風拂過,都不會有一絲波動。
洛川這一次,離開了很久,至少,比洛軒雨想象的,還要久。
而他的電話,也開始由著開始的兩個,變的沒有了半點音訊。
命運,人生,總是會這個樣子的跟你,開著你所不喜歡的玩笑。
可是,你卻,就是那樣的,沒有辦法去改變它。
不過還好,洛軒雨可以很平靜,很安靜的,去接受這一切,去感知這一切。
隻不過,這種寧靜的時間,也僅僅就是一個月而已。
它很快的,便被深夜中,一種怪異卻觸人心脾的響動,所打破了。
寂靜到針掉落到地上,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別墅內。
那本還酣睡著的洛軒雨,沒有預警的,被一陣男女之間的歡愛聲,吵醒。
是洛川回來了?
一時之間,洛軒雨覺得自己,根本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耳朵。
利落的翻身下床,摸到牆壁吊燈的開關。
燈光,立刻將屋子內照的恍如白晝。
赤著腳,走在軟軟的地攤上,洛軒雨輕著手腳,拉開自己的房門。
低頭,向著客廳之內望著。
偌大的沙發上,洛川的衣衫半開,精壯的胸膛,就那樣的露出來了一大半,而他的身下,正躺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不用說,單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彼時的兩個人,到底在進行著怎樣的運動。
這並不是洛川的行事風格。
至少,在洛軒雨的印象之中,他一向,都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他有著,很深很深的,潔癖。
對物品,對女人,都是。
隻是現在,這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大忌,似乎,就這樣的,被他打破了。
冷著眼。
洛軒雨慢慢的,順著樓梯走下來,直到,沙發的跟前。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像,就隻是下意識的行為。
畢竟,她在這一刻,心底,其實很實際的說,並沒有多麼的難受,或者說是,不能夠接受。
要知道,對感情,對生活,現在的她,都顯得很淡然,也很看得開。
“唔……川,你老婆在家啊?”
女人妖妖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看起來,很有恃無恐。
這算是,在跟著自己,比較著什麼所謂的資本,展示出,她的特殊麼?
眨了眨眼,洛軒雨沒有什麼過多的舉動。
她隻是看著洛川,在等著一個,他要給她的答案。
“你希望我現在怎麼做,軒雨。”
洛川自女人的身上站起身,他沒有理自己已經散亂的衣衫,也沒有半點想要去管的意思。
反之,就是那樣的,靠近洛軒雨。
而他的身上,那屬於女人的香水氣,也在第一時間在感官之上,傳達給了洛軒雨。
這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卻還不至於真的就出現什麼作嘔狀況的味道。
“我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你盡興,若是你覺得不滿意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將我的房間讓出來。”
攤了攤手,洛軒雨麵對著這被洛川丟回給她的選擇題。
給出了一個最為簡單的答案。
但是,這也是一個,她所認為的,最該給出來的答案。
畢竟,什麼都不做,什麼都做不了,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就那麼的,因著一個,本就不該屬於她的頭銜,而空占著一個主位,是很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的事情。
“嗬,是麼?不過,作為你丈夫的我,現在還沒有覺得你礙事,所以,你現在可以上樓去,嫌吵的話,就關好你的門,隻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這樣,會讓我的心情,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冷冷的笑起來。
洛川在說完話之際,立時俯下身,再一次的,壓上了女人。
他看樣子,又要開始他的“正事。”
看到如此的局勢,洛軒雨顯得很有眼色的,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扭過身體,像著她來時一樣,走回樓上,而樓下女人的叫聲,就在她轉身的下一秒,再一次,響起來。
就讓他們熱鬧著吧。
這是他們的自由。
再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間,洛軒雨的動作,顯得有一些機械。
她近似於麻木的熄燈,上床,拉上被子。
然後好像動物一樣,在黑暗之中,在自己狹小的空間,蜷縮起她的身體。
真的,她的心,不痛,一點都不痛。
隻是,她很難受。
因著,那些注定遠離她的人,因著,那些注定遠離她的幸福。
她知道。
她的生活,在這一次,真的再無轉機了。
除非,有朝一日,洛川的心態能夠放平,能夠,對她盡釋前嫌,能夠忘記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
可是那一天,到底有沒有,又要在多久之後。
那真的就像是漂浮在峰頂的雲朵一樣,讓人,無法觸摸,更無可預料。
翌日。
當洛軒雨收拾好自己,走下樓的時候,洛川早已等候在桌邊。
夜裏的女人不見了。
洛軒雨不知道,那個女人去了哪,到底是走了,還是說,在哪個客房正在睡著。
但是那些,想來都同著她,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也不關她什麼事。
“既然你這麼平靜,那麼,我想,我們之間,有必要將現在麵臨的情況說一下,軒雨,我希望你知道,我永遠不會跟你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