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烏蘭卓雅並沒有采取什麼偷襲的手段,在他眼裏這個矮小的孫誌敵不過她三十招,所以她才敢如此托大,大刺刺的便攔路喝止,她並不知道孫誌剛剛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殺了與自己相依為命多年的老王,她關心的隻有那個木箱子。
孫誌顯然仍沉浸在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之中,烏蘭卓雅的一聲大喝頓時將他的美夢驚醒,孫誌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攔路人,樹蔭婆娑,月光下一襲紅衣的烏蘭卓雅如一朵在夜色下傲然綻放的紅牡丹,讓人驚豔。
原來是個野丫頭,還是個異域的女子,孫誌提著的心立時放下,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起的欲火,平日裏見到的都是些鄉野村婦,他從未見過這麼美豔的女子,眼前的女子編著六根烏黑的麻花大辨,雙眼帶著妖冶的寶藍色,紅色的薄衫在月光的掩映下,使得她的身姿更為窈窕火爆,她就像一頭機敏狡黠的母豹,等待著獵人去征服。
孫誌左手探入懷中,摸出另一把隨身攜帶的尖刀,這刀看上去雖不十分鋒利,但卻很實用,貪婪的咽了一口唾沫,孫誌一步步的向下走去。
“小美人,三更半夜的,你到荒郊野外來做什麼,若是遇上了什麼歹人,不是要叫人擔心死嘛?”孫誌鬼迷心竅胡言亂語,明明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歹人,手裏拿著尖刀對著一個女子步步緊逼,卻還要故作好人。
孫誌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身體某個部位,腦中幾乎一片空白,現在他與烏蘭卓雅的距離隻有幾尺之隔,再伸一伸手,便能觸摸到這個火辣辣的胴體,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著將她騎在身下肆意馳騁的迤儷景象。
“站住!你若再進一步,我便不客氣了!”烏蘭卓雅目光冷冷的看著孫誌,眼中露出厭惡至極的神情。她最討厭的就是中原男人的這幅表情,明明是****熏心,卻偏偏喜歡說些文縐縐的話來遮蓋,這就是讓她覺得中原人虛偽的原因之一,哪像他們草原人,愛就是愛,恨就是恨,直來直去,不帶拐彎抹角。而可悲的是孫誌卻錯誤的將每一個深夜私出家門的女子都看成了難耐深閨寂寞的思春婦人。
孫誌的雙目如噴火一般,洶湧的欲望讓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烏蘭卓雅不痛不癢的警告,在他聽來格外的悅耳,就好像一個女子口口聲聲說不要,心裏卻十分的期盼,這種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心癢難耐。
孫誌有恃無恐,因為他手裏有刀,她願意順從自己那就最好,若是不行,那用強的應該也是一樁銷魂的美事,他心中惡毒的想著。
可是孫誌卻沒有觀察到烏蘭卓雅的腰間有一根纏繞著的馬鞭。
當孫誌的手還未觸碰到烏蘭卓雅肩上細膩潤滑的肌膚時,她已經出手了,電光火石間,馬鞭猶如一條銀蛇,在月光下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光影,便啪的纏繞在他握著刀的那隻手上。
孫誌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驚訝,尖刀就已經當啷掉落在地上,他本也是個有些本事的好手,自小隨著老王練習武藝,按說不該這麼毫無抵抗之力,可是有句話叫做衝動是魔鬼,當他的身體被欲望占領時,他就失去了先機,更何況他麵對的是烏蘭卓雅這個成長在草原上的彪悍女子,她可是經由青唐城(吐蕃宗喀首都)最具聲望的武師調教而成,別說是孫誌,就算是年輕時候的老王也不一定能是她的對手。
孫誌單手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猛拳向烏蘭卓雅襲來,烏蘭卓雅不屑的哼了一聲,身體在馬鞭之下繞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便閃到了孫誌身後,接著便是單腿橫掃,將孫誌撂倒在地,這個時候孫誌才猛然驚醒,他是遇上了高手!
“說,你把箱子裏的錢弄到哪裏去了?”烏蘭卓雅用馬鞭將孫誌捆成一個肉粽般,拿起地上那把尖刀,抵著他的脖子道。
“小美人,你不敢殺我的!”孫誌仍心存一絲僥幸,這樣美麗的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殺人?
尖刀深深刺入他的脖間,假如不是他脖子上的肥肉比較粗厚,現在也許他已經命喪九泉,烏蘭卓雅嫣然一笑,又將刀尖在孫誌胸口、腿肚子、等要害處移動幾下。
“帶我去你藏錢的地方!”烏蘭卓雅揮刀向山上指了指,這個銅山島也就是這座樹木茂密的小山才是最為安全的藏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