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汐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秦墨寬寬的肩往下,順著他背後漂亮的蝴蝶骨,沿著古銅色的肌膚,一直到窄窄的腰上。
秦墨身上的黑色長褲早已被水打濕,緊貼在他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上麵。
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遠比直接全部脫光更引人遐想,古人誠不欺我!
顧汐汐唇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突然,她目光一凜,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鏡月閣給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就算比不上她的月秀居,但仍然是冬暖夏涼,十分舒適。
此時不過春末夏初,山間涼爽愜意,哪裏需要用冷水衝涼?
但是秦墨確實是直接從一旁的水井中直接打水,然後毫不猶豫地就從頭淋下……
顧汐汐眼睛微眯,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她提著兩個食盒,大大方方進了小院,將食盒放在亭中的石桌之上。
然後撐著下頜,笑眯眯地感慨道:“真是……秀色可餐呐。”
秦墨沒有回頭,他又拎了一桶水,再一次兜頭澆下。
然後將木桶扔到了一旁,轉身,就這樣濕淋淋地朝顧汐汐走去。
顧汐汐正悠然自得地將一疊疊精致的菜肴擺出來,又添了兩雙筷子,最後是一隻褐色的小酒壇。
她又取出兩隻羊脂白玉雕成的酒杯放在桌上,笑著招呼秦墨:“坐啊。”
秦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沉默著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
他渾身早已濕透,墨黑色的長發發梢不時有水珠滾落,順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滑落,最後隱沒在線條漂亮流暢的窄腰之下。
此時離得近了,他身上的水氣仿佛蒸騰而出,帶著清爽的鬆木清香,在夜晚的空氣中彌漫,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顧汐汐恍若未覺。
她執壺,為自己和秦墨倒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盛在羊脂白玉酒杯中分外好看,還沒喝呢,仿佛也有些醉了。
顧汐汐端起酒杯,笑著露出兩粒可愛的酒窩:“來,我們喝酒。”
她也不等秦墨,仰頭就喝盡了杯中的酒。
梨花釀成的酒醇香撲鼻,一杯酒下肚,顧汐汐暈生雙頰,看起來更加嫵媚了。
“今天左子欣回來啦!”顧汐汐咯咯笑著,把之前在書房發生的事情對秦墨描述了一次。
“你讓穆酒娶她?”秦墨問道。
“當然!”顧汐汐篤定地點了點頭。
“他不會願意吧?”秦墨平靜地喝了一口酒,又道。
“哈哈哈哈哈……”顧汐汐得意地哈哈大笑,“我為什麼要管他願不願意?是他自己來向左子欣求婚,我這可是在成全他!”
她笑著說著,托著腮專注地看著秦墨。
酒意將她的目光熏染得有些朦朧,微微眯起的眼睛在夜晚的清風中,眼波流轉,看起來再嫵媚不過。
“穆酒喜歡的是你!”秦墨淡淡說著。
“喜歡我?!”顧汐汐咯咯笑著,“喜歡一個人,才不該是這樣的!”
“那……”應該是怎樣的?
後麵的話,秦墨沒能說出口。
顧汐汐纖細的手指,已經輕輕貼在了他的唇上。
手指微涼,沾染了一絲酒香,頑皮地在秦墨的唇上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