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顧汐汐壓根就沒看清禮服裙是怎樣的。
她的眼睛幾乎快被秦墨的笑容晃花。
那樣的溫柔，又是那樣的純粹！
顧汐汐覺得在那瞬間，不管秦墨讓她穿什麼，哪怕是讓她披一件麻布口袋出去見人，她都一定會答應。
柔軟如雲錦般的裙子穿在了顧汐汐身上，深深淺淺、層層疊疊的藍色仿若大海和天空的顏色，溫柔地包裹住她玲瓏的身軀。
禮服裙不算長，露出她修長白皙的小腿。
“很美。”秦墨拉著顧汐汐到鏡子前。
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赤腳站在溫暖的地上，小巧可愛的腳趾因為他的注視，有些害羞地縮了縮。
“嗬……”秦墨低笑出聲。
他扶著顧汐汐坐到一旁，彎腰，握住她圓潤可愛的腳踝。
“你……”顧汐汐漲紅了臉，“我自己可以。”
秦墨的手指修長又漂亮，但卻始終涼涼的。
冰冰涼涼的指腹擦過顧汐汐柔嫩的掌心，她隻覺得臉上熱得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燒起來一般。
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沒辦法將自己的腳從秦墨手中抽出來。
秦墨單膝點地，半跪在地上。
他本就長得非常好看，俊美宛如巨星。
從顧汐汐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幾縷黑發微微垂下，半遮住他明亮的眼睛。
秦墨抬頭，薄唇微微勾起，目光清清冷冷地看著顧汐汐。
顧汐汐覺得好奇怪。
這樣的秦墨，真的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清貴，危險，卻又充滿說不出的誘惑。
“來。”秦墨托起放在一旁的一雙銀色小高跟鞋，溫柔地套在顧汐汐腳上。
然後他扶著她站了起來，耐心地問：“會不舒服嗎？”
“不會。”顧汐汐搖搖頭。
這樣的秦墨，即使真的不舒服，她也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的。
“那就好。”果然，秦墨對她露出一個溫和幹淨的笑容，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我們出去吧。”
“去哪裏？”顧汐汐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答應我的。”秦墨理所當然地說道：“不後悔，也不會反悔。”
“嗯，可是……”
“噓。”秦墨單手按在她唇上，“沒有可是。”
他單手攬著顧汐汐的腰，帶著她朝門外走去。
離開了華麗的衣帽間，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還未走到盡頭，優雅的音樂聲就從厚重的木門縫隙裏傳了出來。
顧汐汐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早已握緊。
她很緊張。
她隱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期待還是害怕。
“不要怕。”大概是感覺到了顧汐汐的緊張，穿著一身正裝的秦墨微微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在這裏。”
“嗯。”顧汐汐點頭。
高冷的秦墨她無法拒絕。
這樣溫柔幹淨好像初生懵懂少年的秦墨，她更是永遠都無法拒絕。
厚重的木門，吱吱呀呀被人拉開。
燈光霎那間籠罩在兩人身上。
顧汐汐深吸一口氣，她挽著秦墨的胳膊，緩步，卻堅定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