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軍道:“我不知道對不對,我隻管想著辦法解決我的問題,我兒子現在還被公安關著,我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看到王友軍說話挺有頭腦的,關曉凡不相信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老農,想了一想問道:“你原來是幹什麼的啊?”
王友軍一聽關曉凡問起這個,便是有些得意地道:“我們家在十年前就是萬元戶了,當時我是我們村第一個萬元戶。”
關曉凡一聽,心想怪不得哪,原來是萬元戶,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如果誰家是萬元戶,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相當於現在的百萬元戶,甚至比百萬元戶還牛逼。
“這麼說來,你是一個能人哪,怎麼還穿的這麼邋遢,即使上訪也不用穿成這樣啊?”關曉凡看了看王友軍身上的那身衣服說道。
王友軍馬上咧開了嘴笑道:“這都是別人教我的,如果我穿得人五人六的,誰會相信我有冤情啊,我隻有穿成這樣,領導才會關注到我,我告訴你,我已經來省城好幾天了,專門觀察省領導的車號,隻有發現車號有可能是省領導坐的時候我才衝上去,今天是我第一天衝上去,沒想到真碰上大領導了,聽你說他是什麼劉部長,應當官很大吧,想不到你認識,你這個鎮長也很厲害啊!”
王友軍居然把這裏麵的內情都告訴關曉凡了,大概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光榮,很勇敢,也很有成就感,不禁在關曉凡麵前吹噓起來。
而關曉凡一聽到他這樣說,才知道這上訪的群眾也得是能人才行,否則連門路都摸不清,聽說現在都有專門帶人上訪的,還收人家培訓費。
關曉凡想了一想,笑笑道:“老王,你是不是經過培訓啊,我聽說現在上訪都是有師傅的!”
王友軍一聽馬上不屑地說道:“我需要什麼師傅,這些都是我自個琢磨的,當然也與其他上訪的人交流一下,但是大多數都是我自己琢磨的,我跪著不起來,那個劉部長就是沒有辦法,不得不給我解決。”
王友軍又說起剛才的事情,一副得意的樣子。關曉凡又笑了起來,雖說這個王友軍說自己兒子有冤情,但是看上去也是一個有趣的人,如果他兒子沒有什麼冤情,大概還會與他聊天。
“你兒子當時讓誰給抓起來的?”關曉凡隨口又是一問。
王友軍馬上說道:“就是那個楊明金,他不是派出所長嗎,他讓人抓的,對方找人了,冤枉我兒子。”
一聽到他說起楊明金,關曉凡馬上問道:“你是說楊明金抓的你兒子?”
王友軍道:“可不是他咋的,他是派出所長,除了他還有誰會抓我兒子,我聽說他心黑的很,收誰的錢就給誰辦事,我兒子估計就是讓他給冤枉的。”
關曉凡心裏一動,說道:“你在信裏頭把楊明金也給告了嗎?”
王友軍道:“不告他個狗日的告誰?但還沒等我告倒他,他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