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全生此時聽了胡遠平的話,雖然他也沒把胡遠平太放在眼裏,但是剛才馬江東的表現確實是讓他感到有些難堪,他和關曉凡還有胡遠平幾個縣裏鎮裏的領導都來了,馬江東居然還在打著他的小九九,完全沒有大局意識,真以為他這個村書記是土皇帝嗎?
楊全生的眉頭不禁是一皺,說道:“胡縣長,你不知道啊,村裏的幹部不好當,以前是有人搶著當村幹部,為了當書記村長爭得頭破血流,現在想找一個合格的村幹部實在是太難了,沒有人願意當,老馬的工作不錯,各項工作在全鎮都是先進,這個事情他暫時可能是不大理解,沒事,我們做做工作就好了。”
楊全生給解釋了一番,關曉凡聽了,雖然知道他說的有些不是事實,但是也不好當麵揭穿他,而胡遠平又沒有鄉鎮工作過,自然也不知他說的真假。現在的村幹部的確是不好選,但是那指的是合格的村幹部,但是真正合格的村幹部有多少?而他說現在沒有人願意當村幹部了,那絕對是假話,好多村的村幹部還是和原來一樣,為了當書記當村長,爭得頭破血流,絕沒有楊全生所說村幹部沒人幹了,必須得求著馬江東這樣的人當村幹部。
關曉凡隻是這樣想,當然不會講出來,胡遠平一聽,不禁歎道:“現在的村幹部成了寶貝了,老楊,不容易啊,你這個黨委書記當得憋屈!”
不知是胡遠平真感覺楊全生憋屈還是揶揄楊全生的,反正關曉凡聽起來有些好笑。果然,楊全生抬頭看了胡遠平一眼,苦笑了一下說道:“胡縣長,你是不知道我們鄉鎮幹部的苦處,有人還認為我們鄉鎮幹部在下麵舒服的很,吃香的喝辣的,讓他們下來幹幾天試試,準是受不了哭著要回去。”
楊全生這樣一說,胡遠平連連點頭理解道:“老楊,不聽不知道,現在一聽你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關鎮長原來在縣委辦,這到了下麵也是受苦了,都不容易啊!”
不容易幾個字拉得很長,關曉凡聽起來總有些滑稽,鄉鎮幹部苦不苦隻有自己知道,其他人是體會不到的,他來到這邊,總感覺到這苦樂是不大均勻的,有的人忙死,有的人閑死,他這個鎮長就是忙死,但是有的幹部卻是什麼事也沒有,還有領著工資不上班的,他幾次提出來這個事情,楊全生都沒有過問,你說那些領著工資不幹活的人會辛苦?
而且要說辛苦的話,也比不上勞動人民辛苦,因此,即使大家再辛苦,也不能說自己辛苦,因為大家是人民公仆,隻是相比較起來,縣城的工作要輕鬆一些,不需要直接麵對廣大的人民群眾,工作好做一些,所以才不那麼辛苦,如果從這個方麵來講,鎮裏的幹部確實是辛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