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建想了想道：“那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你寫個處理意見，報給我，我向縣委主要領導同誌彙報一下，看一看縣委主要領導的意見。”
聽到李剛建答應了他，楊冰的心裏比較高興，事情基本上按照他所設想的方向發展的，等到把程懷亮免了職，程懷亮自然還會找其他人說情，到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沒事了，關鍵現在先度過這個關口，不然紀委一直窮追不放，程懷亮早晚要被重重處理。
楊冰回去寫處理意見，李剛建拿到後，就去關曉凡那裏彙報。關曉凡看了看，抬起頭來說道：“老李，你來說說自己的意見吧。”
李剛建道：“如果我們先把程懷亮免職了，更有利於我們的調查，但是也有一些弊端，會讓其他人認為程懷亮的案子結了，隻是把程懷亮給免職就算處理了，兩方麵我都考慮了，關書記你看看什麼意見？”
關曉凡想了一想說道：“老李，你說程懷亮主動到紀委來說明情況，不是讓人感到很奇怪嗎？”
李剛建一聽說道：“這個我也懷疑過，調查程懷亮的事情隻有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不排除楊冰或者另外一名副書記泄露了秘密，現在無法查清這個情況。”
“杜公平會不會泄密？”關曉凡問道。
李剛建道：“杜公平一直想調查程懷亮，他是不會泄密的。”
關曉凡點點頭道：“那我們就要懷疑了，這是不是程懷亮所設的局，他主動來紀委，如果沒有人接應，他不可能冒這樣的險自投羅網，楊冰你一直想將他調出去，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包庇程懷亮，我們就不能把他提為副縣級幹部再調出去了。”
李剛建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先內部查一下？”
關曉凡道：“先不要驚動他，我來協調市紀委，讓市紀委來辦這個案子，到時候查一下楊冰有沒有包庇程懷亮。”
“那還先免不免程懷亮的職？”李剛建問道。
關曉凡道：“免什麼免，讓市紀委直接辦他，隻要市紀委決定雙規他，我們再免。”
聽了關曉凡的話，李剛建心裏就有底了，回去以後，就沒再提這事。楊冰心裏在等著結果，但是李剛建回來後什麼也沒有說。到了第二天，他趁著彙報其他事情的時候，問了李剛建一句。李剛建哦了一聲對他說道：“我向關書記彙報了，關書記沒有表態，再等等吧。”
聽到李剛建說關曉凡沒表態，楊冰感到很納悶，心想怎麼會沒有表態？難道是不同意免程懷亮？難道程懷亮通過關係找到了關曉凡，關曉凡要保他？
楊冰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是想了想卻是覺得不大可能，關曉凡正在搞幹部作風建設呢，現在程懷亮主動交代這些事情了，怎麼可能不處理？
楊冰感到摸不透關曉凡的心思了，如果這樣的話，他沒法向程懷亮交代了，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