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主人冷笑,任和看向他道:“老鄉,你有什麼問題說是的,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呢。”
聽了任和的話,男主人瞧了瞧任和,似乎意識到任和過來與他們老兩口聊天,可能是不一般,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或許可以與任和實實在在地說一些問題,說不定可以解決一些問題呢。
“你看我們要是反映了,先反映到村,村裏頭也搞不懂,反映到鄉,鄉裏說管不了這事,反映到縣,縣裏說你拿證據來,有證據才能證明人家醫院黑了心,你說我們一個小老百姓上哪裏找證據去?”男主人說到最後臉上憤憤的,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任和眉頭一皺,心想這個老頭說的倒也是,醫院黑心不黑心,老百姓怎麼可能拿出證據來?這教書看病都是良心活,如果黑了心了,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別人看上去,也隻能看個大概,誰能把他們的心掏出來,看一看是不是黑的?
“老鄉,那你說怎麼樣才好?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醫院黑心,而人家醫院絕對不會說自己會黑心,你說是吧?那你說怎麼好呢?”任和想了一想問道。
男主人一聽,眉頭也是緊皺,說道:“不能讓他們小病大治,大病往死裏治,把我們老百姓當成賺錢的機器,誰家有個病有個災的,就是比較煩心了,再這樣搞,不是雪上加霜嗎?要規定治一個病需要多少錢,不準超出這個錢,老百姓的花費不準超過之前沒有新農合之前的錢數,對醫院有一個控製,這樣就比較好了。”
男主人把這話一講,任和想了一想,男主人說的有一定的可借鑒性,可是醫療之事確實是比較複雜,僅僅靠外部的約束恐怕對他們無能為力,而且成本也很高,隻有讓他們從內心裏能當好醫生,從道德方麵去約束他們,那樣的話才是比較好。
而現在一提到道德,有些人似乎是嗤之以鼻,覺得不如什麼法律什麼規定好,但是法律和規定也是人執行的,如果內心沒有道德約束,再好的法律最後也會走樣,因而道德始終是個根本性的問題,而現在對這方麵的重視顯然不夠,或者說隻是在嘴上重視,一到現實中,便是根本無視,不當回事了。
任和油然想出了這個問題,不由地點了點頭道:“老鄉,你說的有一定可行性,總量控製是一個好辦法,不能讓醫院賺了老百姓和國家的錢,老百姓和國家當了冤大頭,醫院得了便宜,您說是不是?”
“對對對,就是這樣,現在醫院就成了宰豬場,老百姓一進去就隻由著他們宰了,所以,老百姓有了病,寧可忍著也不願意去醫院,怕被宰。”男主人點著頭,跟雞啄米似地說道。
了解到這個情況,任和與男主人攀談地越來越投入,過了一會兒,任和便問他道:“老鄉,你是貧困戶嗎?”
男主人一聽,馬上說道:“俺不是貧困戶,貧困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任和聞言,立馬問道:“怎麼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