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和範淑珍給了他站起來的希望,可是他依舊怕這個希望給破滅了,老人終於鼓起了勇氣,猛的站了起來,猶如一杆標槍一樣,站的很直,頓時讓房間裏麵的三人都是一臉的震驚。
肖天早就知道過山針的厲害,今天算是佩服了,當然也很佩服這個小小年紀的範淑珍,竟然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讀心術意念入侵,能夠適時地關閉自己的六識,讓自己的意念讀心術吃了個閉門羹。
老頭和老頭的兒子,更加高興的合不攏嘴,原本這是範淑珍的功勞,範淑珍應該更高興才對,哪知道範淑珍卻開口埋怨道:
“大爺,我說你的下肢已經恢複,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你不用那麼緊張,像個老軍人一樣站的直挺挺的,你可以彎腰,可以轉身,可以走路,可以做正常人做的一切事情。”
老人聽到範淑珍的埋怨,連忙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又彎了彎腰,然後重新走到範淑珍身邊跪下道:“謝謝姑娘,謝謝肖天醫生。”
範淑珍沒有想到老人會這麼感謝自己,連忙將老人扶起道:“好了,我也不是有心救你的,這是咱們的緣分,就這樣吧,我和肖天醫生還有些別的事情。”
說完之後,範淑珍就要和肖天離開三號病房,哪知道剛走到三號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老人問道:“我想跳繩,不知道可以不,姑娘。”
老人的話傳入肖天和範淑珍耳朵裏麵,肖天用力憋住,讓自己不會笑出來,而範淑珍更是額頭爬滿了黑線,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老人的話,這種針灸之後是禁止非常劇烈的活動的,可是剛才自己一再提醒老人的下肢已經完全恢複。
看到肖天在旁邊偷笑的表情,範淑珍再次幽怨的看了一眼肖天,然後轉身對老人道:
“大爺,你的下肢已經沒有問題了,包括跳繩在內,可是你的上肢恢複的還不行,如果你強行運動的話,對你的上肢恢複不利,說不好,你的上肢就恢複不了了,所以,我想你還是好好的適度運動,這樣對你的整個身體才會更好。”
範淑珍這話結束之後,讓肖天有些鬱悶了,好男不跟女鬥,肖天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在老人和老人兒子的感激聲中,肖天和範淑珍離開了三號病房。
一出病房,肖天就聽道範淑珍那質問的聲音道:“你真的會讀心術,而且還是通過意念入侵的讀心術,真不要臉,竟然還想進入我的識海讀取我的意念?”
肖天一臉尷尬道:“所謂技不壓身,咱們今天針灸大比拚,我窺探你的過山針絕技,也是無可厚非的呀,醫學院校每年畢業那麼多學生,哪一個不是跟著老師慢慢的偷偷取經呢?”
“肖天,你也說了,那是偷偷取經,如果你現在拜我為師,我也不介意你跟著我偷偷學習過山針,甚至傳授你過山針都是可以的。”
範淑珍說這樣的話,也是在賭,她既然知道肖天發現自己過山針的秘密,而且看到肖天的刺針技術也是極強,自己剛才使出渾身解數,其實也不過和肖天平手,雖然自己讓老人的下肢肌力恢複了四級到五級的程度,可是肢體恢複的難易程度是有很大區別的,偏癱病人的肢體恢複一般都是下肢比較難,上肢比較容易,所以範淑珍知道,兩人不過平平之局。
身為一名醫生,尤其是有些真材實料的醫生,都是自尊心極端強的,也就是醫療界的通病,互不服氣,範淑珍在賭這個肖天也是一個自傲的人,他怎麼可能願意拜自己這樣的小姑娘為師呢?
“嘭!”的一聲,肖天跪在了地上,跪在了範淑珍的麵前,在範淑珍震驚當場的時候,肖天開口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肖天一拜。”
範淑珍傻眼了,她沒有想到這個肖天竟然這麼沒有自尊,竟然在醫院當場就對自己下跪,他就不怕被別人看到。
“你!你!你!”
範淑珍接連說了三個你字,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可心裏清楚,肖天跪的是過山針,拜的也是過山針,可是家族有令,過山針絕技,一定不能外傳,自己該怎麼辦呢?
“你先起來吧,這麼大的男人,對著我一個小姑娘下跪,真不像樣子。”
“達者為師,我肖天今個對範淑珍師父心服口服,特在這裏拜師,懇請師父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