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峰聽陳五爺這麼說,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啪!啪!啪!”
陳五爺衝了上來,對著劉建峰橫豎抽了幾記響亮的耳光,抽得劉建峰眼冒金星,幾欲昏厥。
見到眼前的慘狀,幾個警員立即奔到了警局,向劉晴天局長彙報。
雖說劉局對劉建峰辦事不力甚為氣惱,但眼下看在他老爹的麵子上,也不好袖手旁觀。所以,他還是勉為其難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徑直朝出事地點趕來。
劉晴天趕到的時候,打紅了眼的陳五爺,早已下令手下將劉建峰五花大綁,吊在了不遠處一棵洋槐樹上,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對著劉建峰實施鞭刑。
看樣子不將他抽個皮開肉綻,根本就不解恨。
“住手!出了人命,可是要治罪的!”劉晴天急道。
聽到劉局威嚴的聲音,將鞭子揮舞到了半空中的陳五爺,臉上憤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極不情願的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劉局。不打死這小子,我不解恨啊!那金毛獅王可是我的命啊!”陳五爺一邊苦著臉說著,一邊像個小孩子丟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抹起了眼淚。
平常看陳五爺下手狠毒慣了,哪裏見過他還有脆弱的時候,見到這一幕,手下的兄弟不禁唏噓不已。看來,金毛獅王真是五爺的心頭大愛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爺們,哭得這樣傷心。
見到這粗人,都哭了。著實也讓劉局震動不小,忍不住心中一緊,尋思著這事不好辦啊!
“打死他也沒用,你的金毛也回不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賠償之後,再想法買一隻。”劉局開始建設性地建議道。
“賠償,那是必須的!擅自開槍,威脅到市民生命,這是什麼罪?瀆職罪?!上綱上線的話,開除公職也是必須的!”陳五爺擦了擦紅紅的眼睛,咬了咬牙,惡狠狠地道。
昏昏沉沉的劉建峰,聽這個家夥提到賠錢,已經嚇得心驚膽戰了。還給自己莫名地安上了啥瀆職罪,還開除公職。如果真那樣的話,這輩子,自己真的完了。
奶奶滴,真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早知道如此,就把事情消滅在萌芽狀態了。這下子好了,一招走錯,全盤皆輸!
劉建峰越想越後悔,滿頭滿腦簡直就像漿糊一般。
賠錢也就算了,父親工作了這麼些年,家族的企業也賺了不少,錢問題不大,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保住自己蒸蒸日上的公職。
萬一受到處分,有了汙點,以後在這個道上就難混了。
想到這裏,他更加感覺頭重腳輕,腰眼的地方,絲絲作痛。
見到他痛苦難耐的表情,劉晴空立即對著陳五爺及他手下的人高聲道:“放下來,快把人放下來,後麵都好說,都好說。”
“擦!看在你劉局好說話,就賣你個麵子!”陳五爺撇撇嘴,十分不情願地道。
劉建峰被從洋槐樹上放了下來,在幾個警員的幫助下,鬆開了粗重的繩索。此時的他,已經無力動彈了,癱在地上,儼然一堆爛泥。
忽然,他用力地捂著肚子,失控地有種尿崩的感覺。
實在控製不住,尿液順著褲子流了出來。低頭去看時,發現血淋淋的……
“不好了,劉警官尿血了!”立即有警員發現,吃驚地喊道。
“趕緊送醫院!”劉晴天也一臉緊張地道。
聽到警員說這個家夥尿血的聲音,陳五爺一臉得意的壞笑,心道:“奶奶滴!殺了我心愛的金毛獅王,這就是代價!虧了這局長來了,不來的話,看我不抽掉你倆腰子……”
劉建峰很快就被拖到了車上,朝就近的醫院飛奔而去。
全科醫院。
一個警員抓住了肖天的白大褂衣角,求救道:“醫生,快救救他吧。都尿血了……”
正處理完一個外傷病人的肖天,掃了一眼被抬下警車的劉建峰,頓時蹙起了眉來道:“對不起,這個人,我不治。”
“啊?!什麼?不治?!全天下哪裏有醫生還挑病人的?”警員聽到肖天的話,頓時驚愕地無言。
“沒錯!這就是我肖天的風格!貪官不治,不孝不治,不信不治……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個人幾個小時前在我醫院出現過,我當時就說他有病,他不信我。既然不信,就找他信的人治好了,我何必要阻攔呢。”肖天說完,懶得多看一眼,轉身離開了。
見狀,幾個警員一邊歎氣一邊搖頭,無奈地將早已處於昏厥邊緣的劉建峰又抬到了車上,趕緊朝全科醫院對麵不遠的名醫堂特色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