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肖天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兩個爭辯得不分高下的醫學專家頓時就驚呆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在大廳裏正討論的火熱,半路又殺來了一個不問病情就直奔房間去治療的混球,讓人不禁感歎後生可畏!
年過半百的楊教授和朗姆教授聞聲,也隨即跟著肖天的身後,衝進了病人的房間。兩個剛才還爭論得麵紅耳赤的教授,見到肖天直奔病人,頓時急躁地喊道:“你,你做什麼?”
肖天緩緩地停下了腳步,轉了個頭,伸出中指湊近唇瓣道:“噓!”
“噓你個錘子,這個病人是我們兩個治療的,方案還沒最終定下來,你這毛頭小子是哪裏來的實習生啊,該滾哪裏去滾哪裏去!”一個亞洲麵孔的男子立即對著肖天吼道。
肖天氣定神閑地瞥了他一眼,連理會都不曾理會一下,便繼續轉身朝病人走去。
“啊!肖醫生大駕光臨,請……”
這時,房間裏立即傳來一個衣著打扮頗具政治家風采的男子聲音。
肖天不過是點了點頭。
男子見狀,立即向躺在床榻上虛弱的女子介紹道:“阿媽,這位就是在列車上成功搶救了父親的神醫肖天醫生。”
床榻上相貌端莊優雅的女子看起來大約七十多歲,鶴發童顏,肌膚細嫩,宛如少婦一般,怎麼也不像是一副生病的模樣,隻是她的確患了重病。不然也不會將國內外的專家都請到了家裏來了。
肖天繼續點了點頭,並不多說一句話。
聽到兒子的介紹,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立即朝肖天友好地點了點頭,嘴角上扯上了一絲驚訝的笑意。
這時,兩個嘰嘰喳喳的老教授也已經奔到了房間來,似乎已經沒有了心情去討論治療方案,倒是對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年輕人格外得感興趣。
“肖天醫生,請幫我母親看看吧。很多醫生的方案,我們都不好接受。”儒雅的男子朝肖天恭敬地點了點頭,非常客氣地說道。
見這個市長秘書身份的男子竟然對這個年輕人這樣客氣,楊教授和朗姆教授頓時驚訝到不行。
不過,很快兩個年過半百的教授為了維持自己的權威和顏麵,頓時都不約而同地對著肖天麵露揶揄之色。
特別是燕京來的楊教授甚至拉了拉這個少婦的哥哥,低聲警告著他道:“我說藍秘書,你母親的病情非常不一般,我建議手術切除治療。而朗姆教授則建議介入療法,其時我們的意見隻是大同小異。”
“那您的意思是我該聽誰的呢?”相貌儒雅的男子立即笑了笑道。
“這……當然聽我的,朗姆教授的治療方案隻適合西方人。再說了令母大人可是華夏國人,具備亞洲人所擁有的體質共性。所以我的方案,最適合令母令母大人不過的了。”楊教授扶了扶眼鏡,頓時笑嘻嘻地自吹自擂道。
“楊教授,你個混蛋太過分了,原本以為你是為了我們倆人說話,現在看來依然是頑固不化,我早說了,你那個手術方案不妥當,年齡很大有風險。”朗姆教授抓了抓胡須,毫不客氣地爭辯道。
“朗姆教授,別忘了,這裏是華夏國,您的方案采集的資料是歐美人種,不是亞洲人種,沒有代表性。”楊教授立即反駁著道。
“但是,胰腺癌手術死亡率可以達到99%,至今都是世界級的難題。所以采用介入療法,是目前世界最好的方案,沒有之一。”朗姆教授毫不客氣地辯駁著道。
他們兩個在房間裏聲音愈發的激烈起來,肖天雙手觸及著病人的脈搏許久,檢查過她的小腹,微微地蹙眉,連身體都沒用轉一下,淡淡地說道:“病人需要安靜。”
聽到肖天這麼說,兩個還爭辯地麵紅耳赤的教授,頓時尷尬地相互攤了攤手,然後目光一致地落在了這個自以為是令人討厭的年輕人身上。
肖天檢查完畢了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繼而轉了個身,對著兩位看起來格外威嚴的男子笑道:“胰腺Cancer晚期,不過所幸暫時沒有近端及遠端髒器轉移,這個病我能治。”
“你能治?治愈?”楊教授不懷好意地道。
“對啊,這個病隻能稍微控製,盡力延長患者兩到八年的壽命就不錯了。喬布斯先生也是這個病,他身價億萬都回天無力,就憑你……”朗姆教授也是一臉的疑惑,盯著麵龐清秀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肖天歎道。
肖天淡淡地笑道:“沒錯,治愈!”
雖然聲音並不大,卻帶著十足強大的穿透力,當他聲音落下的刹那間,兩個剛才還爭辯得熱火朝天的中年教授,頓時驚愕的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了一陣子之後,才仿佛回到了現實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