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李,你還在那裏傻愣著幹嘛?趕快跟我出去!”局長急促的喊了一句後,便在前麵走了出去。
原本很熱鬧的審問室,現在已經變得鴉雀無聲,即便是銀針落地,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
“肖天啊肖天,沒想到吧!沒想到你風光一時,但會在我這裏翻船吧!怎麼樣,現在感想如何?別老憋著,說給我聽聽吧!”此刻的鍾景浩那模樣極其欠扁,眉毛上挑,雙眼睜大,雙手攤開。
若不是肖天自控能力不錯,而且理智尚存,估計鍾景浩早已變成肉餅了,肖天最恨的就是這種隻會在背後做小動作的卑鄙小人,有本事就像爺們兒一樣啊!使用這種小計謀,真的有意思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這樣真的有意思嗎?”肖天強壓怒火,沉穩的說著。
“為什麼?!”鍾景浩眼睛瞪得老大,黑寶石般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你現在知道問我為什麼啦!好啊!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父親?你為什麼要處處與我作對?”
鍾景浩異常激動,說話如打機關槍一樣,劈裏啪啦將想說的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隨後便四目注視,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嗬嗬……怎麼,你也說不出話了吧!那就我告訴你吧!我們兩八字不合,天生就是死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可能有任何改變的,如果你還想和我鬥,那你就想辦法保命吧!”
最後還是鍾景浩打破了屋內的寂靜,這聲音仿佛在空中凝成犀利的利劍,一劍將這寂靜的環境給刺破。
丟下這句話,鍾景浩底氣十足,宛如勝利者般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豪氣萬千,完全未將肖天放在眼裏。
鍾景浩就這樣離開了,漆黑的審問室隻剩下肖天那孤單的有些落寞的身影,雖然他低著頭,但並不是因為他害怕了,而是因為在思考。
從公安局走出來的鍾景浩,心情大好,宛如剛放出籠的小鳥,不停的吹著口哨,嘰嘰喳喳,就連走路都更加有力了。
人在高興的時候,會放鬆警惕,也會忽視很多事情,這不,鍾景浩並沒有注意到一輛豪車駛來,穩穩停在公安局大門前,更沒有注意到一位穿著西服,雙眼炯炯有神的中年人帶著一人走了進去。
此刻在審問室內,肖天麵前坐著兩人,一位是急功近利的局長,另外一位則是之前審問自己的小李,他們那眼神,如同正在窺視自己盤中的羔羊,用犀利的語言威脅著肖天,想要讓肖天親口承認。
可是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肖天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軟硬不吃,秉著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如木頭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反正就是你們說你們的,爺沒聽見,想要爺承認這些,門兒都沒有!
就在肖天已經做好將要打持久戰的準備之時,那緊閉的房間門再次被推開了。
看見門被推開以後,局長再也無法忍受,本來之前就在肖天身上碰了一鼻子灰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沒想到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要知道自己可是公安局的局長,在這裏,自己的話就是聖旨,居然有人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進來,這不是找死嗎?
局長已經虎背熊腰的站了起來,臉上寫滿各種不爽,嘴巴張開,獠牙已經露出,隨時都準備怒吼和大罵,而且台詞都想好了。
可當這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進來以後,滿肚子不爽的局長到口的話語活生生的咽了回去,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鍾皓先生,您……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真是不好意思,由於太忙,沒有迎接!”
局長內心縱然有千萬個不樂意,但也不能發泄出來,而且還要陪著笑容,眼前這可是一號人物,打死自己也惹不起的角色。
肖天一眼望去,內心便吃了一枚定心丸,這不正是自己在火車上救的鍾皓先生嗎?他怎麼會在這裏呢?若是還人情,上次不是已經還了嗎?
“局長,沒有提前通知就來,多有失禮,還請諒解啊!之前那華夏大酒店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瞞你說,我也派人在暗中調查,通過調查,可以肯定的是,肖天先生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嫁禍於肖天,而且真正犯事的人,我也已經抓到了,這次來,一時救人,二是送人。”
局長耐著性子聽完這一切,有種從天堂墜入十八層地獄的感覺,雖然內心有不滿,但也不敢發泄,“那真是太麻煩鍾皓先生了,能將那位嫌犯帶進來讓我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