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這一切還毫不知情的肖天,一直努力的在學校做著實驗,基本上除了睡覺,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實驗室裏麵,不知是真的很迫切的想獲得出國名額還是在逃避著什麼,反正肖天盡量將自己的時間排得滿滿的,不讓自己有一絲的空閑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中途也給遠在國外的茹華打過幾個電話,想將自己申請出國交換生的事情和她說一下,但是又想著事情沒有完全定下來就告訴她,如果到時候出現意外的話,那茹華不是空歡喜一場嘛,而且想著要是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不是更好麼,於是便也作罷。
但是這幾次給茹華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正在通話中便是無人接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想細想時卻又毫無頭緒,後來轉念一想,茹華一個人在國外,又是學校,又是兼職工作的,肯定比自己都還有忙上幾倍,無法接到電話也是正常的,自己還是不要分心想太多,盡力去爭取交換生名額吧。
就這樣,做實驗,找導師,一直努力地爭取著交換生名額,同時也躲避著那個讓自己有一絲迷亂和動搖的女人。
其實說起來,肖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在那天言笑約自己陪她過生日的時候,其實自己也不是說一點自覺都沒有,但是還是想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像言笑這麼優秀的女孩子,身後追她的人都排著長隊在。在那群人裏麵,自己充其量也就算個普普通通的,況且他也有了茹華,言笑也是知道的。
平日裏與她相處確實很自在,不似和茹華在一起那般,自己總是要哄著,遷就著,不然茹華就會不高興。
和言笑在一起可能感覺更加輕鬆,他們可以一起談論他們的實驗上遇到的問題,也可以天南地北,天文地理的瞎侃,一點都不會擔心她是否會不感興趣或者會不高興。
她就像一個知己,對,知己。
有時候自己有的話不說,她也能很快的會過意來,有時候隻是一個小小的表情,他們便能知道對方表達的意思。
這種感覺即使是和茹華在一起也沒有的,所以肖天很重視她,重視他們這段友誼。所以,即使漸漸的有所察覺言笑的不一樣,但也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和她瘋瘋鬧鬧的相處。
隻是那日她醉酒之後還是說了出來,肖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感情,說好肯定不行,因為他已經有了茹華,但說不好,也是不願的,因為肖天也不願舍棄這麼一個好不容易在碰見的知己。
所以內心一直糾結著,掙紮著,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樣的言笑,所以也隻能采取這種鴕鳥式的方法,能不見就不見,至少這樣肖天便不用去回答那晚的那個問題了。
可是往往事情都是往你不願的那個方向發展的,本來因為肖天向導師申請調換實驗搭檔,與言笑錯開來,便可以盡量避免見麵的,雖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做肯定會傷了言笑的心,但是日子久了,她淡忘這個事情之後至少大家見麵還能是朋友。
言笑雖然也來這邊實驗室找過自己幾次,肖天都讓自己搭檔告訴她我已經走了為由打發掉了她,近日也沒有發現她再來詢問了。
沒想到今天剛收拾好實驗室的東西,換好衣服走出門,便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低著頭,似乎在等著誰。
想來也避不過去了,便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有些尷尬的向她打了個招呼。哪知言笑看見便衝了過來,對著肖天的肩膀就是重重的一拳。
肖天被她打的還沒回過神來,便看見她眼眶紅紅的,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頓時肖天便手忙腳亂起來,要知道,肖天最不擅長的就是哄女孩子。在幾個口袋裏麵掏了半天也沒掏出個紙巾或者手帕來。最後隻能手腳無措的不知道往哪擺,傻傻的站在那裏。
也許是肖天這個樣子很傻很搞笑,隻見言笑突然“噗呲”一聲,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委屈的樣子。
而肖天也隻能無奈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不一會兒,笑過之後,先前的那種尷尬的感覺又回來了。
言笑假裝生氣的對肖天說:“喂,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向導師申請調組換搭檔,而且我每次找你你都還躲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