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的男朋友,也是從來不喝酒,也不會抽煙的。他說,你不會在我的身上發現這些的,你能發現的,隻有你的氣息。
在你的身體上,有著我的氣息。
那豈不是息息相通了麼?裴雅當時這樣子取笑男朋友的幼稚,可還是笑的很開心。結果證明了,在現實的麵前,他們彼此的幼稚不分大小。
酒吧的環境還是老樣子,安靜舒適。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傷心,有的開心。吧裏流淌著一首經典的情歌,是蘇打綠的小情歌。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裴雅聽著這首歌,獨自坐在吧台的角落裏,冷暖自知。
她想起了很多事。
有關於離開她的男朋友的。
有關於木然的。之前木然的溫柔的目光。
有關於徐澤的。突然間就想起這個家夥,想起來他們之間的各種小摩擦,以及他們坐在河堤上看星星的事情。
……
然後,許多事情如同泡沫一般散開,在日光下煙消雲散。
僅僅隻是回憶。沒什麼放不下的。諾言不可以當飯來吃,愛情不可以當做是唯一的追求。這些事實不需要有人來告訴,經曆過之後就再也不能忘記。
許多表情,對應著不同的人。
想起那個離開的男朋友,是對愛情死心的絕望。
想起溫柔如哥哥的木然,是無法釋懷的惆悵。
想起來徐澤,是忍俊不禁傻笑。
裴雅一遍一遍的想起來這些,漸漸的眼光模糊,看不清了身在何處,吧台裏不斷換過的曲目。一首一首,像是為自己而唱。
“喂,美女,一個人啊?”
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裴雅的感觸,微醉的她抬起頭,看到了眼前流裏流氣的男子。很老土的頂著一頭的黃發,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手上還不斷玩弄著自己的打火機。
幾點了?
裴雅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家裏又該著急了。
男子見裴雅並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又靠近了幾步,道:“嗨,美女,問你話不回,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裴雅冷冷的回到:“禮貌是說給人聽的。”
男子怔了怔,反應過來:“你這是在罵我麼?”
裴雅笑了笑,望著有些白癡的男子,道:“你說呢。”
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美女,不得不說,在這裏,敢罵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那我隻能說,敢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了。”
裴雅的伶牙俐齒完全地發揮了出來,不帶任何髒字的將男子反駁的沒有任何的話說。男子沉著臉,對著旁邊的幾個人使了使眼色,幾個和男子打扮差不多的男人一起走了過來,將裴雅堵在了裏麵。
“你要做什麼?”裴雅下意識地想起來徐澤。這些人都應該是他抓的。為什麼還讓他們在外麵禍害人。這個時候給徐澤打電話,是不是不太合適呢。裴雅想著,手機已經拿了出來,正要撥出去。
一個男人快步地走上來,想要把裴雅手裏的手機奪過來。
“放手!”男人惡聲厲色地說。
裴雅有些害怕,手機卻還是緊緊地抓在手中。附近已經有不少人發現了這邊發生的事情,可沒有一個人過來幫裴雅。看來之前那個燃著黃發的男子說的不錯,他在這裏的確是混的挺好的。
“你再不放手,我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他是警察。”裴雅冷靜地說。
幾個男人果然停了一下,望著黃發的男子,猶豫不決。
黃發男子冷笑了一聲,道:“我倒想試試。”
他向著裴雅走過來。
這下子裴雅果真不知道怎麼好了,路被他們堵得死死的,手機又被另一個人抓著不放。她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
這時,裴雅心裏也開始亂了起來,剛才的狠勁也沒有了,心裏隻剩下一片茫然,心裏的苦澀一片泛濫。
曾經有過山盟海誓,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的回憶,但現在一切都是浮雲,以為自己的堅持就可以換來對愛情的向往,隻是自己走的那麼辛苦,原來說是一起走的人卻做了逃兵。裴雅死活就想不通到底愛情怎麼了,為什麼可以說變就變呢。為什麼說溜走就溜走呢。之前還在一起信誓旦旦的說著白首不分離,但現在剩下的隻是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