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沒勇氣再呆在這種讓人窒息的地方,拉起林清走到街的另一邊。裴雅,我不允許自己再去找你,為什麼你偏偏出現在我麵前。如果是我欠了你的,我還不起,真的。
在上一次碰到肖天和他的女朋友之後,裴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能忘記那一刻的擦肩而過。那種從曾經相識甚至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在那個人對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許多誓言,到之後的這般的即使連最起碼的問候都欠奉的現在,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心裏被挖去好大的一塊,無法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可以填補那片空白。每一次想到這個結局,心裏的那片空白滋生出來的,是一種沒理由的煩躁。
活在這樣的煩躁裏,真是難為有人可以不發瘋的。
即使不發瘋,也好不了多少了。
木然憂心地看著裴雅,她這樣子不想吃不想喝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胃口不好,可是木然又不忍心看著她這樣子作踐自己,隻好向奶奶求助。裴雅的奶奶聽說之後,立刻回家來找裴雅說了好多話,至於有沒有作用木然就不得知了。
不過,看起來情況比之前要好了許多。至少在下午的時候,裴雅出來一起吃了點東西,比起前兩天不吃不喝的樣子確實要好了很多。裴雅的臉色比起來之前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通了的緣故,不過這是好現象,木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到他看到裴雅偷偷的抽煙。
裴雅平時一向不喜歡煙草的味道。可是現在呢,對煙草過敏的裴雅,竟然偷偷的在抽煙。木然心裏有些不好受,他嫉妒肖天會令得裴雅變成這個樣子,更多的則是心痛。這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裴雅了。裴雅變了,為了肖天。現在的裴雅,木然想不出用什麼來形容。
肖天對裴雅而言,更像是一劑毒藥。不可不剔除的毒藥。
裴雅現在什麼也不想做。隻想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世界裏,等著死亡腐朽發黴的那天。
或許肖天會知道,可是那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的肖天,他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人。將來的某一天,他會和那個女孩子結婚,生子,最後活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
時間會慢慢的遺忘掉應該有的悲傷,有一天,就連裴雅這個名字,都不在出現在肖天的腦海裏。提起來,沒有表情沒有愉悅沒有悲傷地問著,裴雅,到底是誰呢?
想起這樣的結局,裴雅就心疼。她並不想要這樣的結局,恰恰確實這個結局親手的締造者。
就連裴雅自己都無法忘記,在她說不那些傷人不見傷口,比起來槍林彈雨的封鎖更加嚴密的無懈可擊的話時,作為一個人怎麼可能接受那樣的說法呢。
肖天當時憂鬱的樣子,以及他想著所有人都立下的誓言,都證明著裴雅將這一切,都推向了一個再也回不來的田地。活該如此現在的我,站在一片黑暗中,裴雅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夜色。煙草的氣息彌漫在房間裏,麻木的喉嚨裏生出火辣辣的刺痛感。這個時候,裴雅的心一直清醒著,清醒地看著這個世界。
已經回不去的思緒在腦海裏翻湧著。裴雅誰都不想見。
可是,下午的時候奶奶來和她說了好多的話。裴雅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奶奶的絮叨,心裏滿不是滋味。她已經好幾天麼有回去上班過,奶奶隻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胃口不好,以至於在家裏的時候連飯也不想吃。
奶奶說,讓裴雅呆在家裏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公司裏有木然照理著,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話雖然這麼說,可裴雅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公司去的。
於是,第二天,她就回公司了。
公司裏的人都宛若陌生人。這些隻是因為自己的心裏的變化而改變的。裴雅安靜的上班,直到深夜的時候還不肯離開。木然發覺到裴雅的不對經,裴雅的助理告訴他,裴雅今天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甚至也不想任何人去打擾她。
木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裴雅在裏麵道:”有什麼事情麼?”木然推開門進去,看到裴雅坐在辦公桌的後麵,頭也不抬的看著眼前的文件。
“裴雅,你做了很長時間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呢?”有些擔心的木然說,這個時候的裴雅像是一個需要每一個人去小心觸碰的地雷,稍不小心,她就會爆炸一般。
“不用了……”
裴雅頭也不抬的說道,冷漠地聲音令人聞而止步。
“可是……”
木然還是擔心,他走過來想要看看裴雅。裴雅很激動的將他推開,不讓他靠近。
“木然,讓我自己呆一會,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