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有你在叫我回去幹嘛?”童顏毫不領情地往樓上走去。
爺爺童軍去了赫連家陪老友赫連康,上個周末晚上,即昨晚唯有童顏一人獨守空宅,正準備睡覺時門鈴響起。
童欽,即童顏的父親提前執行任務回來,還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回來,更莫名其妙的是揚言未婚夫的身份,一句好好相處的吩咐後便回了房在童顏看來,那個沒有慈和爺爺的家,冰冷得可怕,斷然不想回去麵對冷漠的父親。
這時,郝國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童顏的手,卻被童顏奮力甩開,隨即懸空踢一掃。
敏銳地躲開童顏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郝國琛的聲色明顯冷了幾分,“你不是我的對手,司令叫你回去。”
看著夜色籠罩下郝國琛深沉的眉目,童顏冷笑一聲,“司令長司令短,你也不過是我爸的一條狗。”
在靜寂的宿舍樓下,童顏毫不掩飾的諷刺話語襯得尤為響亮。
就在話音落下的這一刻,郝國琛狹長的雙眸寒光乍現,卻是一閃即逝。
注意到對方的神色驟然變得陰沉,童顏語氣裏的諷刺更甚,“怎麼?被我說對了就無言以對?”
靜靜地盯著怒目圓瞪的童顏,郝國琛冰冷無情地說道:“童顏,今晚你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即使是用扛的,我也在所不惜。”
一番簡短的對話下來,童顏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渾身透露著難以言喻的陰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終於沒惡心我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童顏壓抑住心裏的惱意,淡然問道,“你接近我,不,接近我父親有什麼目的?”
見郝國琛沉默不語,童顏繼續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
話說到一半,郝國琛赫然打斷:“要知道這些,你自己去問你父親。”
說完,郝國琛兀自往前走去。童顏思索了一番,緊隨其後。
各自開車一同回到童家肅穆複古大宅時,童欽正在客廳看報紙。
淡淡地瞥了眼站在門口的兩人,童欽放下報紙,起身往樓上走去,“顏顏,你跟我來一下。”
瞟了眼身旁的郝國琛,童顏換好鞋後默默跟著童欽去了樓上書房。
童欽的專屬書房一如大宅的肅穆和主人的不苟言笑,清一色的灰暗,有種讓人窒息的冷寂。
童顏很少來這個書房,第一次跟從未親近的父親待在同一個空間,有種莫名的壓抑感。
“顏顏,還記得國琛嗎?”
童顏一直都覺得父親唯有叫自己昵稱的時候才有溫情,但話語一直都不帶任何情緒。
“不記得。”童顏如實回答道,語氣淡淡。
“二十多年前,爸爸的一個警衛員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替我擋了致命的一槍,遺留下孤苦妻兒,臨死前托我照看。”
童欽以一個簡短故事引申出郝國琛這一號人物的來源,以及其中的淵緣。
“那之後的六年我每個月都會給那對孤兒寡母一筆生活費,偶爾去看他們,後來那位母親因病逝世,那個孩子16歲去了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