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04年隋文帝楊堅病逝,太子楊廣即位年號大業,即位後的楊廣一改平日的簡樸作風,大業元年,營建東都,遷都洛陽,楊廣在建東都的同時,又下令開鑿大運河,造龍舟等各種船數萬艘,百姓負荷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窮兵黷武,他巡遊無度,靡費奢侈;亂用民力,征發數千萬人次,致使天下反王四起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東都洛陽皇城內
楊廣正宴請群臣一同賞舞喝酒
一絕美的夫人躺在皇帝的懷中一身華美豔麗的料子,內衣裙外罩上透明寬鬆的長紗袍,披帛飄曳,裹胸半裸,時不時望著殿內翩翩起舞的舞女歌姬發出鶯鶯笑聲,又時不時的把弄著皇帝腰間的十三環帶,姿態是再曖昧不過了,隻見皇帝頭戴冕冠,身穿赭黃色的紋綾袍,眼睛色迷迷的望著那些妙齡歌姬,卻又緊緊抱著懷中的美人一刻也不鬆手,眼角微眯,嘴角流露出的絲絲笑意也可迷倒眾人,他正是有著”美姿儀,少聰慧“的隋煬帝楊廣。而他的懷中美人正是蕭後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不好了”正沉醉在酒色中的楊廣隻聽見外麵一陣雜吵聲傳來,微微睜眼,隻見一個小太監神色衝衝的跑了進來。
“混賬東西,陛下麵前竟敢失儀”一旁的太監總管韓樂知道楊廣的脾氣讓人琢磨不定,害怕楊廣責怪自己一見來人便不悅的吼道
然而楊廣紋絲不動,或許是今日美人在側,隻懶懶的問了一句“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啟稟陛下,瓦崗寨翟讓與李密反了”小太監嚇得驚慌失措,一時忘了禮儀,本以為楊廣會懲罰他,不想皇帝今日竟心情不錯,頓了頓,讓自己緩了緩神,急忙跪下緩緩道來
“哦”似乎無關自己的事一樣,淡淡說道表麵平靜異常,心下卻暗暗生怒,不自然的推了一把蕭後自己站了起來,蕭後未料到楊廣會突然起身,一時沒有防備,重重的落在龍椅之上,絕美的臉上卻未露出一絲不悅,反而嘴角卻露出一絲讓人不意察覺的微笑
“陛下,瓦崗反賊此時造反,簡直是不自量力,待微臣出兵,剿滅反賊,也讓天下人看看我大隋的實力”席間靠山王楊林聽見有人造反作為武將本能的站起身來,他已許久未帶兵打仗,早就手癢癢了,況且自文帝仙逝兵權就落在了煬帝寵臣宇文氏的手裏,這個機會他怎能錯過連忙拱手說到
“靠山王,果然老當益壯,竟自動請纓去剿反賊,不過依微臣看來,瓦崗一眾實在不足為患,怎敢勞煩靠山王前往,曲曲小賊,隨便派個將軍去便好,哈哈哈哈”宇文化及見狀知道靠山王楊林是想再次領兵,掌握兵權,繼楊廣即位以來兵權就一直牢牢的攥在他宇文家族手裏,在這亂世,有了兵權就等於有了反擊的力量,他這隻老狐狸又怎能讓他人掌權呢
煬帝早就知曉他們二人的恩怨,也不偏袒他們任何一方,也不給他們二人繼續壯大的機會,隻當是沒聽見,過後才緩緩說道“傳令下去命裴元基速速前去剿賊,接令繼去,不可延誤,另命宇文成龍為監軍,一同前往“
楊林和宇文化及都是明白人,知道煬帝的用意,也不好再說什麼,也都拱手退下,繼續喝酒
一旁的蕭後早已看穿一切,淡淡一笑,起身走到楊廣身邊,伏了伏身嬌嗔的說道“陛下不必擔心,裴將軍與宇文將軍定會一舉剿滅反賊,陛下寬心,臣妾聽說張掖不錯,陛下不如就當散散心,出去走走如何”
“嗯,愛妃的主意不錯,整日待在這皇城之中都快憋出病來了,你們都退下吧,哈哈哈”蕭後此意正和煬帝心意,煬帝聽後立即哈哈大笑,即是滿意
待眾人退去,蕭後便道”陛下好心機啊,既不讓靠山王立功,也不給宇文化及打壓靠山王的機會,反而重用他們的親信,如此一來兩邊既不得罪又讓他們相輔相成,互相克製,真是高明啊”
“哈哈哈,果然最懂朕的隻有愛妃啊”邊說邊摟著蕭後向後廷走去。。。。
東都洛陽
“老爺,小姐又不見了蹤影,這可怎麼辦啊”聲音從一座碧瓦紅牆,古色古香的府邸中傳來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長孫府”,這正是隋朝右驍衛將軍長孫晟的府邸,而那丫鬟口中所說的小姐正是長孫晟唯一的小女兒長孫無憂
“哦,沒事,無憂貪玩,每次都是天黑之前必然會回來的”聲音來自於一位非常慈愛的老人,他就是長孫晟,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品性,自然非常篤定的說道
“哼,一個女兒家成天往外跑,成何體統,都是父親大人太偏愛無憂了,不如早早許配人家,嫁了就省心了”跟在一旁的長孫無憲非常不屑的說道,
“胡說八道,無憂還那麼小,怎可許配人家,倒是你整天無所事事,做什麼都不像個樣子,都怪你娘一直護著你,寵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要是有無憂和無忌一半的懂事,老夫也就安心了”長孫晟聽聞無憲這樣說無憂,不禁大怒道
“反正在您心裏隻有高氏所出的無憂和無忌,您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們兄弟的死活,哼”無憲最反感的就是父親拿自己與那長孫無忌相提並論,這次居然在下人麵前如此數落自己,頓時覺得顏麵盡失,憤然離去
“哎”長孫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進了書房
洛陽大街上兩名少女正悠哉悠哉的閑逛,渾然不知身邊的危機正一步步向她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