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晴,陽光半撒於窗前,無憂靠著窗正對著棋譜解一古局,玉色棋子跳動在她芊芊玉指指尖,清脆作響。
“小姐,剛才府外有人說是奉太子之命送來書信一封”莊奴走進屋內隨手遞給無憂一封信件。
無憂抬眸,放下棋譜,接過信件小心翼翼的拆開,隻見信上寫著“今日三更,我會派人來接你,有要事相商”信的落尾處赫然寫著建成二字,無憂將幾粒靜涼的棋子緩緩收握在掌心,不由的蹙起了眉梢,心想難道建成哥哥是想與我解釋太子妃一事嗎,不管怎樣建成的態度決定著一切,非去不可。無憂揚手將一白子輕落於玉盤之上。
黑白子雙雙灑落經緯,那黑子原本攻勢淩厲,咄咄逼人,但此子入局,一大片黑子頓時成為死棋,黑子長驅直入的鋒芒受阻,再者後方空虛,一時難以為繼,白子先前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格局瞬間翻占了上風。
無憂見此終於露出絲絲微笑。隻一心等著深夜到來。
待府內眾人都沉沉睡去,無憂輕手輕腳的出了高府,後院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車夫見有人出來,便小聲的問道“是無憂姑娘嗎?”見無憂微微點頭,車夫又道“是太子派我來接姑娘的,姑娘隨我上車吧”。
無憂隻一心想著馬上就會見到建成,也沒有磨蹭,便上了馬車,車夫背過身子嘴角微微發笑。
一路馬車顛簸,不知過了多久見還未到達,無憂掀起車簾望著天空已漸漸泛起魚肚白,而周圍全是懸崖峭壁,無憂心中隱隱不安焦急的問道“怎麼還沒有到,太子到底在何處?”
車夫聞言隻當未曾聽見,反而策馬揚鞭速度越來越快,馬兒被皮鞭抽的刺痛,發瘋似的奔馳,一路的碎石巔的無憂渾身難受,“快停車,你到底是誰?”無憂用盡力氣穩穩扶著馬車大聲問道。
“太子讓我來送姑娘一程,姑娘就不要再問了”車夫終於開口說道。
無憂聞言渾身散發出陣陣寒意,知道來人不懷好意,無憂心想再這樣下去性命難保,又望著周圍滿山的碎石,若是跳下馬車摔個半死也說不定,可是自己也不能任人宰割,咬咬牙,一狠心趁車夫不備,翻身跳下馬車,由於馬車極快,無憂跳下車狠狠的摔倒在地,小石子毫不留情的割破無憂的手臂,雙腿,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衣,左腿有些疼痛,或許是骨折了,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在地上翻了幾圈後無憂吃力的站起身拖著受傷的左腿反方向逃離。
車夫怎麼也想不到一小小女子竟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心中高看了幾分,察覺到無憂準備逃離,車夫調轉馬頭,緊跟著無憂而來,無憂見來人緊追不舍,眼看著越來越近,腳下無力一個不留神便摔倒在地,車夫停下馬車惡狠狠的望著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無憂說道“你倒是跑啊,看你能跑到什麼地方,哈哈哈”。
無憂猛搖頭,順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警告似的望著車夫,眼中滿是驚慌的問道“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太子殿下馬上就要迎娶吏部尚書的獨女,嫌你礙事,特派我來此解決你”車夫譏笑的說著,從懷中抽出一匕首,徑直走向無憂。
“不,你騙我,建成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無憂聞言有些絕望的說道,眼中已盈滿淚水,是啊,皇命難違,若是能得到吏部尚書的支持,太子之位應該就會牢牢的抓在他的手裏了吧。
“自古以來皇室之人多為薄幸,大好的江山擺在太子麵前,太子又怎會為了一個區區女子而放棄,你也不想想你能為太子殿下做些什麼,不過太子卻連做侍妾的機會也不給姑娘,確實是狠心了些,這如花似玉的女子,要是就這樣香消玉殞,實在是可惜啊”車夫走近無憂身邊蹲在一旁譏諷的說道。
“我不信,你胡說”無憂漸漸往後挪去,碎石刺破她的皮膚,卻遠不及心口傳來的一絲傷痛。
“任由你信與不信,拿人錢財**”車夫拿著匕首一步步接近無憂,無憂起身本能的推開他逃走,見無憂又想逃走,車夫惱怒的快步上前緊緊抓住無憂的衣袖,無憂一個回身,車夫手中的匕首深深刺進無憂的心口,無憂吃痛的叫喚一聲,望著無憂漸漸倒下的身體,車夫滿意的笑笑準備上前,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車夫趕緊駕著馬車離去,留下無憂一身孤單的躺在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