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戲謔,“bruce,我們認識多少年了。”bruce轉過頭去看安梓歆,確見她閉目背靠在椅背上,手上舉著杯子,麵上亦是一派放鬆的神情。
身旁久未傳來聲響安梓歆有些想笑,她的管家這是在努力的消除他在她心中大智若愚的形象嗎?
bruce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對她的懷疑轉到相信,當初她對bruce的那番說辭他又信了多少,她這個管家貌似來頭不小啊,可是這個管家貌似沒對她交心呐。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安梓歆果斷想放棄這枚十分有用的棋子,哪怕現在的她無人可用。
“你好好想想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往樓上去對於身後欲言又止的人無視。
站在窗前遙望遠方,腦子裏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進行一個梳理,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原主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中毒而亡,但是中的什麼毒,是通過什麼途徑中的毒隻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後才能進一步了解。安梓歆覺得有人編織了一張陰謀的大網想把她亦或者更多人一網打盡。
安梓歆的麵上釋出一抹妖豔無比的邪笑,隻差沒舔舐嘴角表現出一副嗜血的模樣。事實證明像安梓歆這種在刀刃上行走的人沒有一些嗜血的因子誰信呢?所以,不出意料的這件事情引起了她的興趣,不過在加入這場遊戲之前她可得充實一下自己,畢竟她可從來沒有做獵物的心情哦!
五年後、、、
安梓歆坐在車上聽著bruce對她彙報集團內的一些事情,閉著雙眸不發一言。
副駕駛位上的bruce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側著身子將視線落在麵容姣好的安梓歆身上,一時間感慨萬千。
他在這位女孩兒身上看到一種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尊貴,那種尊貴讓他不由自主的臣服,也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女孩麵前就應該卑微到如螻蟻一般。
“bruce,我明天的行程。”這聲音不似幾年前的稚嫩,既有似大提琴一般的深沉,又有古箏的悠揚甚至還帶著幾分笛子的空靈。甚是醉人。
“您訂了明早八點飛z國的機票,預計明天一天您都要在飛機上度過。”
“嗯。安皓的婚禮定在哪一日。”“三天後,也就是2月22號。”
“我回那邊去可能會呆很長時間,你就留在這邊。集團的事情一季度跟我進行一次彙報。普通的事情王城自己決定,一些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與你商議後經董事會投票決定,一些你們無法決定的事情可以撥打我的私人電話。”
“是。”
說話間安梓歆的車已經駛進了莊園。
飯後,安梓歆一如往常坐在客廳看電視,bruce正在和女傭一起幫忙收拾她的衣物。
“小姐,熱水已經放好了,您早些洗漱。”
“嗯。”
安梓歆用幹毛巾包裹著濕發,走到床邊,打開吹風機,感受到暖暖的風吹動已幹的頭發拂過她的臉頰,神情平淡,五年後的她已經學會麵無表情了。想著明天的的行程,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
出國已經五年,這五年期間無論何琴怎麼催促她都沒回去過,因為她知道她還不夠資格參與那場遊戲,她還沒有能力走進哪個局中。她怕走進那個地方就是別人的甕中之鱉,她這條小命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下的,她可不想這麼早就把命給玩完兒了。
當初安梓歆還未來得及安頓下來時就感覺到一股不明勢力在刺探她,幸而那時的“安梓歆”還沒有什麼值得查的,m國的那座莊園當初是記在bruce的名下的,與安梓歆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近年來她愈發感覺到暗中人的手筆,每一次的暗殺她都假裝堪堪躲過,不敢露出一絲馬腳。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交與bruce出麵,而自己一直是以寄住在bruce家裏的異國留學生,是被bruce用來慰藉自己孤寡生活而收留的學生形象而出現的。
現在她的學業已經完成,秦風那邊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她也確實應該回去探探底了。估計,她再這般“戲耍”那班人,那些人下一次就不會給她堪堪躲過的機會,而是格殺勿論了。回到國內起碼還可以受到安家的庇佑,可以掩藏一段時間。
換而言之,何琴那邊也催促的急,如若她再不回去她估計她那可憐的“父親”就會受不了何琴的責備親自把她撈回國。
摸摸已經九分幹的頭發,拔掉電源,將吹風放回原處,拿起床頭看了一半的書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