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雨辰不疑有他,任蓮才鬆了一口氣,忽而擔憂加抱歉的看著樓雨辰:“對不起,害你錯過比賽!”
“比賽哪裏有你重要。”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口的瞬間,樓雨辰的俊榮一瞬變紅,隨後忙自欺欺人的解釋,“你可是一條人命耶。”
尷尬的任蓮也不覺失笑:“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了,你不知不覺就造了個七級浮屠。不過真的很抱歉,要不我去和導演解釋,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任蓮掙紮著要起身,卻被樓雨辰按回床上。
“算了,我隻是因為熱愛唱歌才去比賽的,不是為了比賽而比賽,唱歌嗎,在哪裏都能唱,如果我興致來了,現在都可以唱一首自我娛樂。”他的開朗陽光感染了任蓮,她不覺咯咯笑出了聲。
“樓雨辰,做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樓雨辰心髒忽然漏跳了一怕,好不容易恢複的臉色又紅的像個蝦子,卻聽任蓮繼續道,“你對一個普通的朋友都如此上心,那對自己的女朋友,肯定好的不得了。”
失落感重重,與剛剛電擊般的觸動形成了強烈的落差,樓雨辰隻能尷尬的扯扯唇:“嗬嗬,我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的。”隻對你,這三個字卻被沉重的道德感堵在了口中,不可以這麼直白,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而她,也隻把他當作普通朋友。
任蓮察覺不到他的異樣,伸手想掏褲兜裏的手機,卻猛然記起剛剛在化妝間換裝的時候,留在了換下來的牛仔褲褲兜裏,她打電話是想告訴季磊銀自己在醫院,讓他晚上不要等她做飯了,如今手機不在,她又背不下季磊銀的手機號,隻能作罷,或許他回到家看不到她,又該暴怒了。
想著他暴怒的模樣,她就不覺啞然失笑。
“怎麼了,笑什麼?還有,你在找東西嗎?”她這一笑,梨渦淺淺,樓雨辰收回所有不該有的情緒,揚唇問道。
“沒笑什麼了,也沒找什麼!現在快中午了吧,你不用再這陪著我,你去吃飯吧,不用給我帶,我肚子難受,什麼都不想吃。”她伸手推推他,樓雨辰卻不肯離開。
“我不餓。”他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快去了。”任蓮知道他的用心,不免更加的感動。
“真不餓!”他笑著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卻不爭氣的傳來一陣“咕咕”聲,當場尷尬,他隻能摸摸頭,然後不得已的起身,“好吧,我不餓是假的,早飯都還沒吃呢,我爭取速戰速決,你乖乖的哪裏都不要去,有需要可以叫護士知道嗎?”
看著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囑,任蓮心頭暖暖,朝他揮揮手:“知道了!”
身邊的男生離開,任蓮心裏卻犯愁:“唉,無緣無故遭了災,果然和大明星扯上關係,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事情,這比賽是沒法比了,以後隻能求不要再Jerry有任何瓜葛了。”
“怎麼,愁眉苦臉的,很痛嗎?”剛說不要有任何瓜葛,耳邊卻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微微偏過頭,大墨鏡鴨舌帽休閑服的男人,不是Jerry又是誰!
任蓮不似以前見他那樣坦蕩蕩的,而是做賊似的打量四周一圈,確定這簾子裏隻有兩人,她才緊張的道:“你趕緊走了,我沒事。”要是讓人看到了,那就真該有事了。
Jerry嘴角一扁,似乎受了委屈般,孩子氣的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討厭我了?”
“不是了,隻是……”不行,不能說杜薔薇的事情,不然杜薔薇這狠毒的女人,不知道會怎麼整她身邊的人,她隻能拐彎抹角的道,“讓別人看見不好!”
“我們行得正走的直,怕別人說?”Jerry放下手中的果籃,看著任蓮局促不安左右眺望的表情,再看她手上掛著的點滴,他知道他若是不趕緊走,隻怕她會立馬拔掉點滴跳下床先行離開。
為了不讓她產生過多心理負擔然後抱病逃開,他隻能長話短說:“明天晚上,到我家來,放心,沒有狗仔隊知道我的私人住所,記住喬裝打扮一番,一定要來。”
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來,但是他話是送到了,如果她不來,他自然會有新的辦法讓她大駕光臨。
莫名其妙留下這些話後,他很快就低著頭走開了,前後不到五分鍾,任蓮看著床頭的果籃,心裏卻直叫苦:“幹嘛又來招惹我,你不怕鬧緋聞,我怕啊!因為你,小命差點都不保了,你是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啊!”
難道非要折騰到她簽約嗎?雖然他再三解釋那段視頻不是他流放出去的,但是和他本人流放出去又有何區別,他是公眾人物,而且是萬眾矚目的公眾人物,卻公然在全是攝像頭的拍攝現場為她獨奏,他該不會想不到會有肖小之人趁機炒作賺錢吧!
如果他不是忘我了,投入太深,就是他是故意的。
一想到後者的可能,任蓮不覺皺眉,希望不是,她寧可他也是受害者,也不願意他這樣做,隻是為了逼迫她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