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落這麼一說,原本用扇子遮住了自己臉的渦蘇蘇隔著扇子默默的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有這麼講自家公子的麼?你家公子我的善良之心那簡直是日月為證天地為鑒,驚天地泣鬼神,幽怨纏綿…”

“得得得。公子,您善良,成不?”冷豔見渦蘇蘇又開始連綿不絕,口若懸河個不停的樣子連忙擺了擺手,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妥協到。

“哎,豔兒姐,不是我說你啊,你的名字可是冷豔啊,豔倒是有了,可是怎麼一點也不冷啊?”渦蘇蘇方才詩興大發,正欲暢談一番,被冷豔這麼一說,不滿的皺眉,看著冷豔一臉的哀怨,活像受了氣的寡婦。看的冷豔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對比了一下今日一身金錢條紋,渾身上下披金戴銀的,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戴起來,像是掉進了錢眼裏的渦蘇蘇,忽然覺得這個比喻有一些怪異。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低斂著自己的眉宇,沒有說話。

看著不遠處向他們跑過來的身影,冷落平淡的劍眉挑了挑,帶著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幸災樂禍,冷聲到,“公子,府裏的管家來了,怕是來什麼貴客了吧。”

“啊?不是吧?”一聽到“貴客”二字,渦蘇蘇一臉的驚慌失措,就像冷不丁的被狗咬到了一樣,一蹦三尺高。一臉後怕的渦蘇蘇連忙躲到冷豔的背後,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企圖讓人無視他“高大威猛”,金子一般的身影。

“公子。”冷豔轉身看著被自己的聲音嚇的毛骨悚然的渦蘇蘇,嘴角惡劣的勾出了一個“圍觀”的弧度,精致典雅恬靜的五官之上盡是與之不符的竊笑,“怕是哪家的閨女又看上了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姿態翩翩的公子你了。”由於是惡作劇,所以冷豔把“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姿態翩翩”這幾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卻聽得渦蘇蘇小臉一陣慘白。他又想起了府裏去年的那位“貴客”。“蘇蘇啊,今天你好好收拾一番吧。爹爹要帶你去見一個重量級的貴客。”渦守航看著渦蘇蘇,笑得一臉的和藹可親。

“恩。”彼時的渦蘇蘇正忙於擺弄自己手中的玉扇,思考著怎樣使自己更為行雲流水的打開或合上手中的玉扇,可以讓自己顯得更加的英俊迷人,最好是風扉萬千美少女。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渦守航慈眉善目的眼底裏的一抹精光。

於是,然後,結果。

渦蘇蘇非常偉大的悲劇了。

那確實是一位“貴客”,因為她身上穿金戴銀的比渦蘇蘇更厲害,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堆首飾在自己移動一般。當時嚇了渦蘇蘇一大跳,小心肝一蹦一蹦的。

那的確是一位“重量級”的貴客,因為當她含羞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蘇蘇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樣,勒的喘不過氣來。

最讓人恐怖的是,那貴客有著一張血盆大口,一開口就是,“蘇蘇公子,奴家將來是要嫁給你的人。”說著,綠豆一般的眼睛還撲閃撲閃的眨著她的大眼睛,一臉羞澀的看著他。

想到這裏,渦蘇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看著管家不斷靠近的身影,慌不擇路的朝人流擠去。隻留下一個氣喘籲籲趕到的管家,和笑得內傷的冷落和冷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