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頹廢的那陣子,母親一直都為自己擔心,陳哲也希望母親有個成功的生日宴會,今天請了不少人來,親戚朋友不少,還有母親不少昔日的閨中密友。
母親的交友圈子還是頗為廣泛的,不似父親古板孤僻,朋友少得可憐,沒母親那麼多。
若是給父親大肆操辦,估計會冷場,幸好父親也對這些虛禮不甚感興趣,每年他生日隻要母親給他煮碗加雞蛋的長壽麵吃就行了。
陳哲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掛彩帶,林漫雪看到了,忙過去扶著,陳哲膽子也忒大了點,居然沒人扶著也敢爬得那麼高,要是不慎掉下來可是要人命的。
林漫雪還是要叨嘮上兩句的,“陳哲,你不要命了,沒人扶著還爬那麼高?”
陳哲對此置之不理,林漫雪不禁怒火中燒,她對於他別的都可以容忍,但是事關性命安全,她是忍無可忍的,“陳哲,你到底有沒在聽我的話?”
林漫雪見他還是沒理自己,幹脆開始著手爬上這把梯子,扶也不扶了,陳哲看她爬得艱難,心驚肉跳,聽母親說她是有恐高症的,她臉色一片慘白,卻咬牙堅持爬上來,這讓陳哲眼睛被刺了下,有那麼一股酥麻的疼,就這樣蔓延鑽入心底了。
“林漫雪你這個傻瓜,不會爬還硬要逞能,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陳哲留學時,是攀岩好手,這梯子,在他看來,根本是毫無挑戰性的,隻有林漫雪氣急敗壞為他擔心。
被人牽掛的感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林漫雪雖然有不少缺點,但是她的缺點都是沒有遮掩過,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在自己麵前無限放大自己的優點,她活得其實是最真實的。
這樣的女人,心思一目了然,在現在的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近乎絕種了。
陳哲不明白自己怎麼在這個當頭,頻頻記起林漫雪的好,這讓他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啊……”
林漫雪的驚呼,把陳哲給立刻拉回到現實中來,剛才林漫雪踏空一腳,差點滑了下去,幸好她動作快,緊緊抓住一旁的扶手,免於危難。
不過經由這麼一驚嚇,她臉上都是冷汗,一滴滴豆大的,滑落得很急。
陳哲沉著一張俊臉向下爬,捉住林漫雪的手後,她才沒有剛才那般的驚慌失措,心漸漸地安定下來了,真的好險,差點,差點。
當她跟陳哲安全落地的時候,林漫雪再也克製不住了,一把撲到陳哲的懷中,抱著他,開始哇哇大哭起來,這哭聲還真夠響亮,引來不少旁觀的,陳哲冷眼橫了過去,陳家幫忙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偷看了,紛紛低下了頭,震懾於少爺的餘威。
陳哲的母親倒是在一旁笑了,自己這個兒子,外冷內熱,他跟漫雪還真是很好的一對。
陳哲難得沒有推開她,剛開始那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裏擱,僵在半空,後來,不知不覺地搭上了林漫雪的後背,攬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