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小鬧,利於感情的增長。這話,在他們身上深切地體驗了。
經過這次的冷戰,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地好了。
其中最樂見的便是陳麗霞,每次回淺水灣吃飯時,一看見兒子摟著媳婦的腰,一臉幸福的模樣,她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她待泠藍極好,深怕她累著,更關心她肚子裏的寶貝孫子。傅正楠表麵上不說什麼,心裏也因他們互動性增強而高興。
……
“老公,吃口香糖。”杜泠藍坐在沙發上,把口香糖塞進一旁陪她看電視劇的丈夫的嘴裏。傅孜翊聽話地咬下她手中的木糖醇,不解地問:“吃這個做什麼?”
“這樣子我們才能接吻呀!”她說得理所當然。
他一怔,沒料到她會回答得如此直白。趁他發愣的時候,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如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留下淡淡的濕潤。
“你呀!”他輕點她的鼻尖,“自從懷了孩子以後,自己也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她俏皮地嘟起嘴,“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哪敢不喜歡呀?”他促狹地笑,“不過,你剛才的吻似乎太敷衍了一點。”
“是嗎?我不覺得呀!”擺出無辜的表情,她清脆地笑出了聲。
現在對她來講,也許是最好的時光。她與孜翊婚姻穩定,盛超與妮雅發展也不錯。據說謝誌勳現在對雨菲沒有當初那麼冷淡了。他不會再動不動地對她擺臉色,反而是默認了她的存在。所以雨菲現在信心大增,誓要攻下謝誌勳這座孤傲的城堡。
手臂一撈,把她擁入懷中,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緊接著下巴枕上她的肩膀,他輕柔地問:“後天的生日怎麼過?”
杜泠藍的生日是農曆的12月25,差五天就春節,今年是1月20日。
據說冬天出生的孩子特別怕冷,她便是個典型的例子。最近她的腳異常冰冷,晚上會不知覺地放到他的肚子上,尋求溫暖。他常常會被這刺骨的寒冷給弄醒,但無怨無悔。
她側著頭,努力冥想,“我想要給自己一個浪漫的生日。”
“好。”他頷首,“說說你的想法,我盡量幫你達成。”
得到他的允許,她的小臉立刻大放光彩,神采飛揚地說:“早上去我們母校J大的石林掛鎖,中午到彼岸花落吃飯,下午則去落明山看日落。還有……”
“停……”他打斷她的話,“彼岸花落靠海,這麼冷的天氣,吹太多海風,對你和寶寶都不好。落明山沒直達的纜車,必須步行爬山。你和寶寶能行嗎?”
“管家公,我是懷孕,不是殘疾。”她不滿地撒嬌,“孜翊,我保證一定不讓自己累著。醫生也說孕婦需要適量的運動。”
他們的母校J大,後山有一片石林,不知何年何日開始,有掛情侶鎖的習俗。但掛鎖的情侶必須是在校或畢業的J大學生,謝絕外客。
彼岸花落,是郊區新開的一家特色餐廳,隻招待情侶。
落明山的日出日落,自古就聞名遐邇。但平日裏,他們根本沒空去爬山,看日落。
傅孜翊原本不肯答應,但在她的軟硬兼施下,隻得妥協。一再地告誡她,如果有一丁點的不舒服就得終止計劃,而她自然滿口答應。
……
終於,她的生日到了。
一大早,傅孜翊就把她拉出被窩,不給她任何賴床的機會。
畢業已經好幾年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回J大。自然,J大依舊還是那個J大,但對他們來說,有些物是人非了。由於是寒假,整個校園裏空曠曠的。依稀隻有一兩個人走動,估計是留校的學生。
門口的保安,應該換了一撥,都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傳達室的老爺爺似乎已經退休了。教學樓,冷冷清清的,隻有他們倆沙沙的走路聲,格外清脆。
花園的樹,早落了葉,光禿禿地站立著。那棵據說幾萬元的高級進口樹,依舊被黑布遮掩得密密實實,一如當年在校時。穿過漫長的鵝軟石鋪砌的小路,終於到達石林。她踮起腳尖,一臉認真地掛上情侶鎖,然後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許願。孜翊,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麼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