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超,情況怎麼樣?妮雅到底有沒有懷孕?”一見他回來,她立刻關心地詢問。
楊盛超神色落寞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我覺得她應該是懷孕了的。”
“怎麼不可能?”他氣呼呼地說,“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麼嗎?她說如果她不幸懷了我的孩子,她一定會去墮胎。還有什麼好講的!”
“這……這應該是妮雅的氣話吧!”她為妮雅辯解。
“不要再說了。”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弄得他整個人心煩氣躁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妮雅的性格跟你很像,是禁不起激的。”
“我說了,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他不耐煩地製止她繼續這個話題。
見他一副煩躁不安的模樣,她也噤聲了。
她明白,妮雅對他的影響力,比她所預見的更大。雖然盛超不肯承認,但她確定他根本就放心不下她。
但是他們的事情,她始終是個局外人,也幫不了什麼忙。
隻希望盛超能早一天認清自己的感情。
♀☆♂……♀☆♂……♀☆♂……♀☆♂……♀☆♂……♀☆♂……♀☆♂……♀☆♂
“妮雅,我愛你。自從跟你分開後,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錢信德拉著喬妮雅的手,進行自己演練多遍表白詞。
“錢先生,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她冷淡地拒絕。
她不過去商場買了點東西,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偷偷尾隨她回家為止。
這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現在的她,身心滿是創痍,肚子裏又有個寶寶,哪有功夫再去一堆男人中周旋?
“妮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是真心愛你的……”錢信德不死心地說。
她已經不想辯解了。隻想快點抽回被他拉住的右手,可惜力氣不敵他,怎麼也抽不回來。
“喬妮雅,不過一個星期不見,你又開始勾搭男人了?”他雙手環胸,慵懶地靠在牆壁上,嘲諷地詢問。即使內心暗潮洶湧,他也可以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該死的他,抑製不住對她的愧疚,更重要的是與日俱增的思念,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裏,不料卻目睹她同一名男子在拉拉扯扯。
爭吵中的兩人雙雙回頭。她在見到楊盛超時,眼裏閃過詫異。
“你是誰?”錢信德警戒地問。
他微微扯動唇角,“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他瞅著錢信德的眼神變得十分冷酷。尤其當目光停在他扣住了她手腕的手。心頭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一把拽開他的手,不準他碰觸她半點肌膚。
錢信德被他不屑的語氣給激怒了,大罵道:“臭小子,你說什麼?”
他聳了聳肩膀,“我沒說什麼,你們請自便,我不打擾了。”
Fuck!就當他今天頭腦發熱,來錯了地方!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楊盛超所吸引,完全沒有發覺到錢信德加大了在她手腕的力道。
“喬妮雅,他是誰?”他惡狠狠地問。
她望著緩緩往前走的背影,喃喃道:“我最愛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她居然說這個男人才是她最愛的人。
他的手使勁一揮,完全沒有防備的她根本站不住腳,整個身子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她手中的夏普手機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地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她惱火地瞪著處在震驚中的錢信德。
“妮雅……我……我不是故意的。”見她摔倒了,他也不由傻了眼,結結巴巴地解釋。
“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她斬釘截鐵地命令。
掙紮地像要站起來,卻感到下腹一陣悶痛。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她心底蔓延,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不會的。她的寶寶不會有事的。
她拚命地說服自己,可當濕熱的血沿著她雪白的大腿緩緩流出,她猛地刷白了一張臉。
“血……你流血了……”
那頭的楊盛超聽見錢信德淒厲的叫聲,忙轉身回過頭,卻瞥見她虛弱地倒在地上,周圍已經蔓延著通紅的鮮血。
他心頭一疼,飛速地往她這邊奔來,慌張地打橫抱起她,衝呆若木雞的錢信德吼道,“你媽的還在發什麼白癡?快點去開車,送她去醫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