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於琳雪,她是個傳統的小女人。她可以成為我父親麵前標準的好媳婦,給我一個表麵上幸福的家,所以在相親會上,我毅然選擇了這個家世背景都不錯的女人。
誌勳是偏執的,他不肯放棄,幾次三番的糾纏,不得已,我用最慘烈的方法來傷他,同樣也傷了我自己。
我告訴他,同性戀是不會有結果的,我隻不過在玩玩他罷了。
傅孜翊曾經衝動地為了他的事,與我轟轟烈烈地打了一架。我以為我的離開,他們就能再續前緣,也算能令人欣慰。隻是沒料到,傅孜翊竟然也另娶他人。
那日在櫻花日本料理,我看見他與杜泠藍明顯的互動,怒氣立刻竄了上來。我放棄了我這輩子最愛的男子,但是我絕不允許其他人傷了他。
傅孜翊,他既然以誌勳的保護者自居,就不應該對別的女人那麼好。所以,我便當場揭露了杜泠藍的過去。
我要他們婚姻破裂,我要傅孜翊重新回到誌勳身邊,代替我,永遠都守護著他,不能令他受到別人的傷害。
我給的傷痛,隻有他最好的朋友傅孜翊才能撫平得了。
因為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件事,傅孜翊將會永遠地待在謝誌勳身邊。是我的趁虛而入,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麵。
所以我想要把誌勳還給他。
……
誌勳的思想越來越偏激了,他不斷地打電話騷擾我,甚至用自殺來威脅我。
我當時慌了,因為我相信他說到畢定做到。
當我趕到醫院時,卻看見傅孜翊立在他的床頭。我站在門口,遠遠地遙望著他們。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嗎?
讓他們重新開始。
隻是,心,還是會苦澀。
……
在那場豪華的婚禮上,我看著他,異常蒼白的臉,瘦削的下巴,高舉著病曆單,笑得淒美。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想奔上前去,緊緊地擁住他,告訴他,我愛他,願意為他放棄所有。
但是腳下像灌了千斤的鉛,我挪動不了半步。
我不用猜就知道,那張病曆單是假的。他素來是個潔身自愛的人,怎麼可能會濫交得病呢?
後來傅孜翊來了,如從天而降的天神般,帶走了他。
而我又回到了看客的立場。
後來,他被他父親送去了香港。而我則照計劃娶了琳雪。對於琳雪,我隻有責任,沒有半點男女情愛。
半年之後,他回來了。
他的身邊已經多了另一個他,代替了原本屬於我,或則是傅孜翊的位置。
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對他體貼入微。這樣,也好。
隻是,心,終究有些疼痛。但是率先放手的人是我,所以我隻能埋葬這份感情。
……
有一件事情,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去香港的那天,我曾去機場攔截過他。隻是該死的那天,車拋錨了。
打車過去,還是遲到了兩分鍾。
飛機起飛了,他人也走了。我的心,也跟著走了。
……
後來我的妻子於琳雪懷了我的孩子。
我有了做父親的喜悅,也有了家的溫暖。
我曾在心裏暗暗發誓過,我要給這個女人幸福,不管多麼艱難,我都會學習著去愛她。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就算我的心裏,永遠都住著一個絕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