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煙被趙穆靈揪住耳朵,連忙拿出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哎呦喲,疼,拿出來了。”趙穆靈挑挑眉毛,一回生二回熟,看來這一招很好用。
趙煙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把玉摘下來,不情不願的遞給對麵那人,冷哼一聲。
那中年人先是看著有趣露出邪邪的笑容,那冷冰冰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暴力的動作,有趣有趣,調轉目光到麵前那玉上,麵部表情突然僵在那裏。猛的拿來那塊玉,先是看看正麵,又看看背麵,手竟然顫栗不止,仿佛中了魔障。
趙穆靈與趙煙再看不出不對就是傻子了,兩人對視一眼,均有些不解。
那中年人向捧著珍寶似得捧著那塊玉,雙手顫抖。聲音竟有些哽咽,“這玉,你從何處得來?”
趙煙才不管他這神神叨叨的表情,一把抓回玉佩,戴回到脖子上,她還在為剛剛的偷襲不平,才不理他。
趙穆靈見他十分異樣,而趙煙別著氣不理她,無奈的說道:“她為了救我可能磕到了腦袋,失憶了,這玉佩一直在她脖子上掛著。”
中年人仔細端詳著趙煙,竟落出幾滴淚來,顫抖而又急迫的聲音實在與他精幹的形象不大相符,“是了是了,你一定是煙兒,剛剛沒有仔細看,你那眉目像極了你娘。”
趙煙看他如此情景也有些明白了:“你認識我娘?這麼說你知道我?我是誰?我從哪裏來?”一連四個問句連珠炮似的甩出去,沒有歸屬感的人是可悲的,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一切。
趙穆靈卻雖也為趙煙能找到線索而高興,但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
中年人的聲音溫柔的象能擠出水來,“你姓玉名生煙,暖玉生煙,這意思是你是絕世的珍寶,是我們的寶貝,是我們的寶貝啊。”重複著那句話,他的眼睛看著玉生煙,卻又不似看著她,仿若在看另一個人,又仿若在看一份珍貴的過往。
趙煙不解:“你們的寶貝?”
“煙兒,我是你爹啊。”
趙穆靈終於覺察到哪裏不對了,她怎麼感覺好似穿越了,這一會娘一會爹的?雖然有些奇怪,可還是沉默看著麵前父女重逢的戲碼。
趙煙猛地站了起來:“什、什麼?你、是我爹?”聲音明顯有些勉為其難,雖說他長得還挺帥的,剛毅幹練,可是她對他第一印象就不好,要說認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理障礙。再者,他……真的是她爹嗎?
“煙兒,你坐下,我給你講個故事……”中年男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看看趙穆靈,“穆靈,其實有些事我沒有告訴你。”
他緩緩坐下來喝了一口服務員給他準備的龍井茶,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神情竟滿是眷戀哀傷。
趙穆靈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把不甘不願的趙煙拽坐到椅子上,或許她知道等下的東西恐怕是她接受不了的,不然玉羅都也不會沒告訴她。
“那是一個下雪的冬天,漫天飄散著雪花,美極了。可是我卻站在門外團團轉,沒心思看這些,隻因為衡兒就要生產。我隻能在外麵等著,幹著急。衡兒她身子不好,我向來是舍不得她多勞累的。”
玉羅都的望著茶杯,眼中透出柔柔的光芒,好似要把那杯子看化了一般,目光分明是透過茶杯在看著一份溫存的回憶。
“那日,我已經將城內最好的幾個穩婆都找來,就怕出什麼岔子。”
他的目光忽的悲痛起來,“可是,可是衡兒還是走了,她不要我了。”
頭低著仿佛是要低到地底去,又猛地抬起頭,“不過,她還是留了你給我,煙兒。”聲音有些急迫,衝著趙煙的眼光讓趙煙不知如何是好,仿佛她就是他希望的光。
趙煙心裏卻也是有些難受,盡管沒有完全相信這個中年男人,卻是確實的心疼起他來。
“我和衡兒商量好了的,我姓玉。水精為玉凝,日暖地氣升,而獨有玉之處,地氣收斂,化氣為煙霧。其實隻有絕世靈玉才會生煙,你就是我們絕世的寶貝。因而取名玉生煙。”
他笑著指著趙煙戴著的那塊玉“機緣巧合,我們得了一塊靈玉,分成兩對,你戴的那塊便是其中之一。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個東西。”玉羅都轉身上樓,步伐有些淩亂。
趙煙下意識的摸著身前的玉佩,難道……
趙穆靈蹙眉,穩婆?難道……
玉羅都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檀木盒子,坐下,打開,便從裏麵拿出了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