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到來,無非是為了讓卿澈一行住進傅家。卿澈他們婉言謝絕,世家的繁華不適合他們。
距試武會開始還有些時日,消息卻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了冬之國近段時間內的熱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吹雪之晨,漫天飄雪,落以白葉,映照長天。卿澈望著這久違的美景,走出客棧,獨自前往藏經宮,他要見一故友,順便在他那了解一下試武會的淵源。這日,公言許如往常般管理藏經宮,近來吹雪城湧入了不少年輕高手,皆為了試武會而來。
自小在吹雪城長大的公言許已經見證了數屆試武會,看到了多個少年英雄一躍而就,成為冬之國的大將,隻是,和他無關,他也不關心試武會的結果。
“公兄,別來無恙。”卿澈笑而入內。公言許一怔,“卿公子?你何時來的吹雪城?”“昨晚剛到。”卿澈道。“來,快坐下,跟我說說你這些時日的見聞。”公言許對卿澈的經曆極感興趣。卿澈也不吝回答,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道出。
“短短不到一年,卿公子般經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吹雪城果非曆練之地,我看,我也得找些日子出去闖闖,不能成天閑坐於此。”公言許一時興起而出此言。“不必如此,此間有此間的曆練。”卿澈道。
公言許卻不同意,“此間成日虛度,何來曆練?”“不說此事,我此來,還有一事想請教公兄。”卿澈道。公言許道:“直言不妨。”卿澈道:“我想了解試武會。”
氣氛有短暫的凝固,公言許沒想到卿澈會如此問,他怎麼也不敢想象卿澈這種與世無爭的人會去參加試武會,這一定有什麼緣由。
“卿公子怎對此感興趣?”公言許決定問個清楚。卿澈道:“我幾個師弟想報名參加,以測試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原來如此。”公言許釋然,乃道:“那我便同你說說吧,試武會乃冬之國的武試,每屆都有絕頂高手從大會上脫穎而出,成為帝國的棟梁,同時,也是世家的年輕人們決戰的場所。”
卿澈問道:“卻是為何?”“世家的興盛,不隻是一代家主的興盛,繼承人的能力決定著世家能否長時間的屹立,每個世家對繼承人的培養都竭盡全力,而試武會,則是這些世家的繼承人們所能爭取的第一份榮譽,一旦能拔得頭籌,便能壓其他人一頭,於家族或於自己,都是大好事。”
“試武會上,可會喪命?”這是卿澈最關心的問題。公言許道:“自第一屆試武會開始,便有不可傷及性命的規矩,但每屆試武會,都有人喪命,許多人,也把試武會當成了生死台。”
大致了解了試武會,卿澈又在藏經宮看了幾本書,同公言許呆了一整天,然後才打道回客棧。
客棧裏,隻有孟惑姬在,她讓店夥計把晚飯熱好了送上房間。
“卿公子,情況怎麼樣了?”孟惑姬問道。卿澈道:“大致有了了解,薄顏可以參加,阿西也可以參加,每個人都可以參加,隻要對手不是仇人,擂台上就隻有勝負,不分生死。”“那楊公子豈不是……”卿澈打斷了她,“阿西已經決定要和帝家做個了斷,我們即便想阻止,我阻止不了了。”
“隻是,我總覺得…”卿澈拿著一塊熱饅頭,從窗戶望向燈火通明的街上,“沒那麼簡單。”“別再考慮這些無法確定的事了,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孟惑姬道。
次日,傅輕負出現在了客棧。
“傅公子,數月不見,別來無恙。”卿澈笑道。傅輕負淡笑,“哪裏,諸位也都神采飛揚,想必這些日子曆練有成。”
隻是,還未說幾句話,卿澈便找了個理由,帶走了孟惑姬。傅輕負還未反應過來,楊西又找了個借口領走了雲黎。然後,薄顏以練劍為由,獨自退出房間,這一來,房間內隻剩下了蘇梓雲和傅輕負。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傅輕負苦笑。“此間無趣,蘇姑娘,不若我們去外麵轉轉?”蘇梓雲心跳加快,小聲地答應了下來。
“傅公子,你也參加試武會麼?”街上,蘇梓雲忽然問道。傅輕負道:“如此盛會,我身為傅家長子,焉能作壁上觀?”“那傅公子想得到什麼名次?”蘇梓雲接著問。傅輕負道:“隻爭第一。”
這樣的回答,蘇梓雲並不意外,也不覺得有什麼欠妥當的,在她看來,傅輕負就該奪得頭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