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說:“太後娘娘打發人來說,請娘娘過去一起解悶說話兒。”
太後?
我看著眼前那個女孩子,腦袋發懵的說:“那我是去不去啊?”
那個女孩子瞅我一眼,似乎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這話說的對不對,要不就是不合這個身體平時的習慣。但她還是大著膽子說:“自然是要去的,雖然……雖然,”她兩個雖然沒雖出個所以然來,咽了口唾沫又說:“太後娘娘這麼疼愛照顧娘娘的,當然得去了。”
我搖搖頭,我自己知道,就對著這幾個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出去見更多的人?
而且聽她們話裏話外的意思,我好象是個妃子?要去陪太後說話?我哪知道該說什麼啊?別回來一個不對勁兒,小命都沒了。
“我不想去。”
那個宮女露出點為難的神色,但是還是很乖巧的說:“是,那奴婢去回一聲,說娘娘身上疲倦,可能著了涼,過去衝冒了太後娘娘反而不恭……這樣說行嗎?”
行嗎?我覺得滿好!讓我自己想還想不出來這麼完美又客套又挑不出毛病來的借口呢。
我不是在夢遊吧?
雖然我很想這麼告訴自己,可是我的確不是在夢遊,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確認的。
“拿鏡子來給我。”
另一個宮女端過一麵銅鏡。雖然是銅的,但是和在電視劇裏見到的那麼模糊的銅鏡絕對不一樣,鏡麵非常光滑細潔,照的還是滿清楚的。
我是瓜子臉,鏡子裏的女人是張鵝蛋臉。我剛過了夏天曬得象隻黑皮猴子,裏麵那個女人皮膚很白,沒有皺紋沒有雀斑沒有眼袋黑眼圈沒有一頭曬黃燙焦的頭發都沒有,這個女人頭發很長,而且漆黑發亮。我眼小她的大,我嘴大而她的小。
必須承認,單就從外觀上看,我占便宜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到20,皮膚挺好,身材挺好,相貌很美。
可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身體。
我是怎麼變成了她的?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變回去?
我揮揮手,那個宮女知趣的把鏡子又拿開了。
這麼多年的小說絕對沒白看,穿越這回事,是不講邏輯和道理的。而且有一必然定理。
看人穿越不吃力,自己穿越累斷筋。
還有一條更加要緊:自來穿越無人回。
呼,還俺家老爹老娘已經上天堂享清福去了,不然的話,光是想念他倆我就要難過死。
隻見有人穿過去的,穿回去的倒是少見之極。
“娘娘,手爐。”
我愣了巴嘰的張開手,那個宮女在我膝上放了一塊錦氈,把一個八寶形的漂亮玩意兒放在上頭。我用手一摸,還真挺暖和。
這個東西我還有點常識,應該是銅做的。不過上麵的緙絲啊,盤花啊,鑲寶啊之類的花巧太多,讓人看不出原本的材料來。
“娘娘,今天梳個什麼樣的發髻呢?”
我想了想:“簡單點吧。”
這應該是個日常問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宮女卻還鬆了一大口氣。拿了梳子替我梳頭。還真別說,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媽還是頭一次有別人給我梳頭。那手勢那手法,一看就是專業的,而且舒服輕柔,一點兒都沒扯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