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的坐立不安,好幾次差人到景仁宮那裏去打探。
“生了麼?”
“還沒呢娘娘。”
“還沒生下來嗎?”
“還沒有呢娘娘,稍安勿躁。”
“怎麼這麼慢呀!”
喜月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頭一胎都要時候長些。不過我聽裏麵說,佟妃娘娘哭喊的厲害,力氣都耗光了,太醫正預備上參片兒呢。”
“應該應該。”現代孕婦不還帶著牛奶巧克力進產房麼,瞅著不大疼的時候趕緊吃兩口補充體力。
“娘娘,您耐心些,不要急……”
喜月估計也被我一趟趟轉悠的煩了,嘀咕:“不知道還以為您生呢……”
我猛回頭:“你說啥?”
“呃,娘娘,”她見風轉舵的速度飛速,喜月MM你以前是不是船家女兒?她說:“我知道您急,六宮裏誰不急啊……不過以前我聽說,”她壓底嗓門兒:“看佟妃娘娘的身形,走路,還有腰身,都象是懷的格格。”
“放……”後麵那個字我縮回去了,但是我的態度是堅決的:“絕對是阿哥!”
喜月愕然。
後宮裏大概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麼巴望著別的女人生兒子的吧?
沒見過吧?沒見過吧?哼哼。
我嘿嘿偷笑:“你不信哪,不信我們來打賭。”我很豪氣的拿了一枝珠花放在桌上:“喏,要是生格格,這個歸你。”
歸不了你的,盡管這是我最常戴的珠花,應該還值幾個錢吧。
她嘻嘻笑:“喲,娘娘你這麼……”
“生了阿哥呢?”
她頭一揚:“我兩個月月銀不要了!”
喜福在一邊兒坐著抽繡線,我說:“喜福做個見證。”
她傻乎乎的點頭。
從下午等到掌燈,從掌燈等到夜深……
佟妃娘娘咧,我知道這個好東西得醞釀……但是您都醞釀了這麼久了,還是快點開封吧,不然小心好酒都捂成醋了。
等到我也悃的不行的時候,打聽消息的小太監如天降奇兵一樣的回來了。
“咦生了?”我嗖一聲竄起來,得意的叉腰大笑:“哈哈,喜月,你兩個月的月銀歸我了哈哈哈哈……”
喜月很平靜的問:“生了?”
“是啊,”小太監跑的一頭是汗:“我可沒敢挨邊兒,怕讓上夜的逮著,一有消息我立馬兒就跑回來了……”
我安慰他:“不怕不怕,回來我贏的錢分你一半兒給你壓驚。”
喜月直指重點:“是阿哥,還是格格?”
小太監打個千兒:“回主子和喜月姑姑的話,佟妃娘娘生了……”
我囂張的說:“阿哥!”
“是個格格。”
咕咚一聲,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