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顏色,透澈清亮……
不過我離的這麼近,當然可以聞得出……
這應該是白水吧?
呃,這把酒壺……估計還是宮裏出品吧?一個壺裏倒出兩樣液體來,這個我可隻在小說裏電影裏看見過,怎麼也想不以會在我家裏活生生上演這麼精彩的一幕。這酒壺……以前幹嘛用的?難道俺老公以前就用這壺逃酒作弊?還是,還是,一半用來裝毒一半不裝,派陰謀暗殺這種用場的?
我打個哆嗦。
當然,我老公不會在李帥哥酒裏下砒霜牽機鳥尾巴毒……
小澄兒這大大咧咧的丫頭顯然沒發現他爹的陰謀詭計和小術子的小動作,看著心上人一杯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居然還露出有點崇拜的,仰慕的,意亂情迷似的眼神兒來。
女兒呀,難道情人眼裏真的出西施?雀斑也看是美人痣,麻坑也看是小酒渦?這西施的酒量也未免太好了點兒吧……也值得你這麼崇拜?
弄得我也未免有點心理不平衡起來了。你媽我把你養這麼大,你還從來沒用這樣的眼神兒看過我一回呢。
老公,手段是必要的,我支持你!
把李朝東灌個四腳朝天!
“李公子遠來是客……”
“來來來,滿上滿上……”
“招待不周啊招待不周,小術啊,快給李公子倒上……”
你一言我一語,茶一杯酒一盞……
真是酒足,飯飽。
李朝東居然還穩穩坐在椅子上。
我……抓狂……
這人是酒桶麼?
一計未成,大家都有點沮喪。
更讓人沮喪的是小澄兒那種無條件的崇拜眼神和李朝東這人的粗神經——麵對這麼強大有力團結一致的抵禦排斥,他就沒點兒不適應的感覺。
神經粗大的簡直讓人想吐血。
沒辦法,我們生活的環境,差不多人人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兒,象這種外國來的混血品種,你說雙關語他聽不懂,你板著臉他也覺得是正常,你惡狠狠的灌他酒他覺得要入境隨俗應該奉陪……
撤了酒菜,上了茶。
我把小澄兒叫出來:“喂,看起來他對你沒什麼意思啊。”
她馬上不幹了:“媽你怎麼這麼說。”
“你喊他朝東哥,他喊你金小姐。”
“那是他懂禮貌嘛。”
我真想狠敲她腦袋。
“好吧,我跟你說,你想和他進一步發展,就先別讓他找到家人,也不要讓他離開北京。”
“為什麼?”
“哪來這麼多為什麼。”我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哥多聰明,你怎麼這麼笨蛋。”
“笨蛋也是你生的。”她回嘴。
我一甩手帕要發火,她馬上一溜煙兒似的竄了。
我氣乎乎的坐下來。
不行,帥哥也不能通融,我也投反對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