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和好散(一)(2 / 2)

不多時,兩菜一湯大功告成。將鮮蓮子玉米蛋花羹端上桌,我笑眯眯地招呼他,“坐下,嚐嚐看好不好吃。”

他品嚐過後,意外之餘不忘質問我:“你以前在我麵前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是裝出來的?”

我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我不做,不代表我不會。”

他無語,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嘴裏。

解決了溫飽問題,我收拾好廚房趕緊走人,被老班撞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路上我問周諾言是不是去醫院,他看了看我,說:“去酒店吧,醫院哪來的證書。”然後跟司機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我被他弄糊塗了,等回過神來已經連人帶包站在海景大酒店的門口。這是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酒店,看大堂金碧輝煌的裝修就知道這裏的消費肯定低不了。

周諾言叮囑了我幾句,兀自去櫃台幫我開房間。我鬱悶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他,心裏琢磨著這人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餐飲部那邊熱鬧異常,好像在開喜宴,時不時有賓客喧嘩歡快的起哄聲響起。我的注意力被吸引,當主持司儀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過來,我募地就想起沈蘇說過要跟我結婚,言猶在耳,卻已是昨夜星辰昨夜風。

無謂地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把玩。

周諾言拿著鑰匙走過來,坐到我身旁,“在想什麼?”

我搖了搖頭,提議:“那邊有人結婚,我們去瞧瞧熱鬧好不好?”

他皺眉,說:“結婚有什麼好看的,兩個人就跟牽線木偶似的。”

我沒赴過喜宴,仍是好奇得很。

他忽然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一怔,心想他指的是哪一方麵啊,嘴上避重就輕地回應:“去上班啊,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努力做個正常人。”

他好像在猶豫什麼,欲言又止。

坐了一會兒,那邊的動靜小了下去,我有點困了,從他手裏拿過鑰匙,看了看上麵貼的門牌號,“回房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說著站起來。

他匆匆起身,將我攔在跟前,壓低了聲音問:“離開沈蘇,你會難過麼?”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正困惑不已,突然他捏住我的下巴,低頭狠狠地吻我,溫軟的唇貼在一起,然後唇齒相抵,帶著令人眩暈的霸道,我驚得睜大眼睛,頭腦瞬間一片空白。這時正是酒店客流量的高峰期,周圍人來人往,紛紛投來驚訝尋味的目光。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我的腦子一點點恢複運轉,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正準備推開他,他卻主動放開我,沉默地不作一句解釋,隻是墨黑的眼瞳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轉瞬即逝。

“你……”我訕訕地不知說什麼好,抬頭察覺到他的目光越過了我,停留在我的身後。背脊傳來一陣寒意,我慢慢回過頭,意料之中看見沈蘇那張驚疑不定迅速轉為憤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