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親眼看著,阻擊手墜落在她麵前。
剛才的兩聲槍響。
與倒癱血泊裏的阻擊手。
讓她不由怔了怔。
時域霆的槍很快又回到了,黑鷹的腦門正中央,卻緊張擔憂地看著安如初。
“安如初,快到我身邊來。”
黑鷹朝手下的人遞了一個眼色。
立即有人想靠近安如初。
時域霆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一槍打爆了那人的頭。
下一秒。
再次把冒煙的槍口,抵在黑鷹的腦門。
“讓你的人別動她一根毫毛,否則我打爆你的頭。”
他沒打爆他的頭。
倒是先朝他的膝蓋開了一槍。
以示告誡。
這時,回過神來的安如初,也心驚肉跳地繞到了他的身側。
看見他手裏的黑鷹,痛得那叫一個滿目蒼白。
“跟在我身後,一步也不許離開。”他過度緊張地看著她,“聽見沒?”
安如初點了點頭。
第一次發現。
他是這麼的帥。
發自內心的覺得,他真的很帥。
人長得帥。
氣勢更帥。
他敢隻身闖敵營。
這一群的敵軍,都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
黑鷹為了保命,不得不命人退開。
時域霆帶著安如初,脅迫著手裏的黑鷹,一路走了一兩千米。
最後搶了黑鷹的槍,丟下對方,帶著安如初一路朝南,不停不歇的奔跑。
安如初的手,被他緊緊的牽在手心裏。
他的手心裏。
全是汗水。
有力。
又結實。
且寬大。
讓她安心極了。
這一路,不知道跑了多遠。
她跑得有些累了,步伐慢慢的跟不上他。
他察覺後,跟著慢下來。
側頭望著她說,“跑不動了?”
“沒有。”她搖頭,“我可以的。”
“歇會吧。”他停下來,撫著她汗水淋漓的臉,“有沒有哪裏受傷?”
她搖頭。
“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們對你動刑了?”
“不是他們。”
“管伊悅?”
“你怎麼知道是管伊悅?”
他眼露凶光。
回去再找管伊悅算賬。
再次握緊她的手,“我們走,敵人很快就會追上來。這座島很大,如果天黑前走不出去,會有生命危險。”
安如初乖乖地跟著他走。
從來沒有這麼乖過。
不掙紮。
不反抗。
也不推開他。
反而緊緊的與他十指相扣。
掌心裏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這溫度,直達彼此的心髒。
-
太陽落山了。
安如初實在是走不動了。
時域霆察覺到她的疲倦,拉著她一起坐在一塊石頭上。
她問,“你怎麼不直接把那獨眼龍給殺了?”
他確實是想殺了黑鷹。
但不想因為這個導火線,而讓敵國有借口出兵。
倒不是怕了,隻是不想戰火綿延,殃及無辜。
他答非所問,“餓了嗎?”
她點點頭。
他像變魔術一樣,從軍裝裏掏出一塊巧克力。
“哪來的巧克力?”
他什麼也不說。
隻是認真地撕開巧克力,扳了一小塊遞到她的嘴邊。
“謝謝!”她抿唇笑了笑。
雖然一臉髒亂。
但笑起來的時候,可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時域霆失神地看著她。
昨夜一夜找不到她的蹤跡。
他的心又亂又慌,生怕如林副官所說,讓她遭遇了殺害。
現在看著她。
真真實實的坐在他的麵前。
笑得這麼美。
嚼起巧克力來,牽動著唇角,時不時的眨眨眼,美極了。
時域霆忍不住捧起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