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它,跳舞給本王看,畫師,將王妃翩躚的舞姿畫下來。”男人冰冷吩咐完,手持白玉酒杯,輕啜陳酒。
璃歌羞憤的握著那條紗巾,這根本就是一條絲巾,遮不到巴掌大的地。她將紗巾抱在胸前,擋住自己羞恥的部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快舞吧。你要知道,你那腦子有病的姐姐正住在王府,本王想要她的小命,比捏死一隻小雞還容易。”
“你……”璃歌抬起頭,露出潔白纖長漂亮的脖子,雙臂輕輕一揮,那紗巾便朝前飛舞,像一條騰雲駕霧的蛇,華美翩然,飄飄欲乘風而去。
女畫師纖長漂亮的手指輕提畫筆,在畫架上慢慢勾勒。每畫一次,她的手臂都淡淡發抖,不經意間,她晶瑩的眸子輕抬,便看到不遠處男子正與她對視。
他的目光,有訝異,有疑惑,有驚奇,有不解。他就那樣,深邃而灼熱的望著她,她趕緊低下頭,繼續埋頭作畫。
璃歌手握絲巾,發現白羽離憂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女畫師吸引過去,那神秘戴麵紗的女畫師,一定不是個尋常女子。
如果白羽離憂能看上她,就太好了,她可以幫她緩解一點痛苦。
驀地,男人冰冷的目光直朝她射來,她趕緊握緊絲巾,將它繞在胸前,木訥的站在原地。裸著身子跳舞,她實在跳不出來。
“王妃,愣著幹什麼?別惹本王生氣。”男子說完,猛地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他一說話,那女畫師身子便忍不住抖一抖,她似乎很膽小,很怕白羽離憂發現什麼。
璃歌看了女畫師一眼,她的眼裏明顯有淚,晶瑩的淚。看白羽離憂能看出淚來,難道,她愛他?
嗬,璃歌在心裏自嘲。關於愛這個概念,她越來越模糊。早在五年前她魂至古代時,她就忘了什麼是愛,她將自己的心冰封起來,不輕易向人示好,來到異世這五年,她一直未遇到令自己動心的男人。
哪怕那些男人優秀溫柔,對她嗬護備至。可是,她就是對別人提不起興趣,莫非?她已經成了愛無能?就是,不會再愛的女人。
說白羽離憂不懂愛,其實她又何嚐懂?她倆,應該是一個類型的人。永遠把自己雪藏在重重的殼裏,不願意將心掏出來給別人,因為她們都怕受傷,怕被心愛的人背叛。
是的,她怕男人背叛她,就像前男友和女朋友一樣。她受傷了,怕了,不敢再接觸愛情這個令她生畏的詞,將自己冰封在軀殼裏,煢煢孑立,才不會受傷。
璃歌看著手中的絲巾,心裏突然騰升起一個意念。她何不趁機用這絲巾——勒死白羽離憂?
這可惡的男人,該死。
思及此,璃歌忍住恥辱,安靜的走到白羽離憂跟前,魅惑性感的舞著絲巾,跳起蛇舞來。女子一改往日冷漠的形象,嬌俏的半跪在地,伸出誘人粉嫩的舌尖輕舔唇角,像渴望甘霖澆灌的花兒,鳳眸輕眯,舌尖繼續舔著嘴角,雙臂靈活的扭動,似一條極其性感的美女蛇。
白羽離憂感覺身體一緊,他驚訝的望著璃歌,她在做什麼?誘惑他嗎?如果說她這是誘惑,他承認,她成功了!
他覺得喉嚨一陣幹渴,拿起酒杯,一口咽下肚去。俊美的雙眸緊緊盯著璃歌,目光時刻緊盯著她,他的眼晴,快噴出火來。
璃歌悄然起身,輕搖臀部,將那根白色絲巾輕輕圍在白羽離憂脖子上,魅惑妖嬈的望著他,晶瑩的眼眸隱隱帶著笑意。
“王妃,你別玩火,小心本王上火。”白羽離憂沙啞的說完,拿起酒杯,又是一杯濃酒下肚,她真的太性感了,他從不知道,她也有主動的一天。
“殿下,你已經上火了。”璃歌說完,閉上雙眸,忍住恥辱,溫柔的胯坐在男人身上,纖細的雙臂緊緊摟住他,絲巾在他脖子上遊來遊去。
白羽離憂,你去死吧!
趁白羽離憂輕喘粗氣,閉上雙眸之際,璃歌左手右手同時開弓,迅速將絲巾圍到白羽離憂脖子前麵來,風吹發動,仿佛聞到一股冰涼的死亡氣息。
白羽離憂安靜的閉著眼睛,漂亮濃密的睫毛微微卷翹,他安靜的樣子,像一位風度翩翩的謫仙,幹淨而俊美。
白羽離憂,要是你不這麼害我,我也不會對你起殺心。你是我的仇人,你不死,就是我死。
璃歌吞了吞口水,在心裏做鬥爭。她其實是害怕的,她從來沒殺過人,不知道要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