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他幾乎都在思念她。那抹小小清冷的人影,竟然不知不覺潛入他的心。她到底從哪裏來,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他急切想了解她,靠近她。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地牢門口。奇怪!為什麼這些看守的家奴全都昏睡在地?
不好,有人潛進地牢。
白羽離憂屏氣凝神,腳步不踏出半點聲音,悄然朝牢房走去。
男子一到牢房門口,映入他眼簾的,是冷靜坐在地上的璃歌。女子衣著完好,閉緊雙眸,均勻呼吸,像小孩一般沉睡著。
不對,這裏有一股奇異的味道,絕對不是璃歌的。男子咣當一聲打開牢門,一步步靠近璃歌,陡然間,沉睡的女子突然蘇醒,瞪著無辜的眼晴看著他。
“白羽離憂,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麼?”璃歌抓緊地上的幹草,冷冷盯著麵前的白衣男子。
白羽離憂看了看四周,輕輕挑起璃歌的下巴,邪魅冷酷的問道,“剛才這裏,是否有人來過?”
璃歌冷靜的搖了搖頭,“有沒有人來過,七殿下你自己不知道嗎?何須來問我,我隻是一個被關押的犯人,沒義務幫你檢查有沒有別人來過。”
“哼!”白羽離憂看著璃歌不再紅腫的臉,沉眸聞了聞她臉上的味道,“誰給你擦的藥,誰給你帶的藥?”
璃歌坦然從懷裏掏出藥瓶,“我自己備的,不行嗎?呆在你身邊,要隨時警醒,不準備點藥膏,我怎麼能活下來?”璃歌說得咬牙切齒,低沉陰冷。
“璃歌,你最好說實話,為何外麵的守衛全都昏睡過去。說,是不是你找了內應?”男子森寒的星眸泛著藍光,星眸像北極地凝聚的冰川,璀璨如鑽,閃閃發亮。
“七殿下,我——沒有。”璃歌咬牙切齒的瞪著白羽離憂,“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囚犯的嗎?不給他們飯吃,不給他們水喝,活活讓他們餓死。可我不是囚犯,我是王府王妃,憑什麼要受這種待遇?”
“不給你飯吃,不給你水喝?”白羽離憂挑起璃歌的下巴,她麵色有些臘黃,似乎是餓的,“來人,給本王的王妃準備點好酒好菜,再將將負責王妃膳食的丫鬟仗斃。”
他的女人,隻有他能欺負,何時輪到那些下賤的下人了。
“七殿下,你別假好心了,你巴不得我死,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隨你怎麼說。”他從來不屑於對別人解釋,她愛信不信,他要她死,也不可能讓她餓死,他舍不得她死呢,她身體這麼珍貴,多有利用價值。
飯菜一上來,璃歌看著滿桌垂涎欲滴的美食,激動得拿起筷子,大塊朵頤起來。她餓極了,似乎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一樣,一看到麵前的雞腿,就不顧形象的抓起它,撕拉咬啃起來,吃相可謂奇觀。
白羽離憂驚訝的望著麵前正在撕雞腿的小女人,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吃飯如此粗魯的女人,他吃飯動作優雅,極其緩慢,從不會囫圇亂吞,吃得也不多。他見過的那些千金小姐,哪個不是文文雅雅、規規矩矩的?隻有眼前的小女人,我行我素。不過,她的吃相倒是挺可愛的。
璃歌吃完手中的雞腿,已經飽了大半,她一看到桌邊的酒壺,就激動的吐了吐舌頭,擰開壺蓋就開喝,絲毫不顧及她大美人的形象。
以前她在將軍府經常偷喝酒,由於她是女子,平常不能喝,隻能偷喝,不過那種偷喝的感覺,真的好爽。
“你真要喝酒?”男子驚訝的瞪著璃歌,她竟然把烈酒當水喝。
“啊——”璃歌滿足的灌了一口酒,酒汁順著她嘴角流了下來,晶瑩剔透,嬌豔欲滴,看得麵前的男人都癡了。
“喝酒很奇怪嗎?隻有你們這些古人才忸忸怩怩,在我們那,女人喝酒是常事。有的女人喝酒,比男人還厲害,她們通常徹夜不歸,在酒吧一喝就是整夜,有時候喝醉了,就來個一夜情,總之,那個社會很自由。”璃歌說完,微眯鳳眸,臉色陀紅,開始呈現一絲醉意。
“一夜情?那是個什麼東西。”白羽離憂不解的看著她,腦中問號一大堆。
“就是男女第一次見麵就……開房。”
“開房?又是什麼?”
“開房……就是睡覺、上床的意思。”璃歌說完,又灌了一口酒。
“什麼?男女第一次見麵就上床,那是個什麼社會?真是敗壞風氣,這種女人,真有夠隨便的。”他向來不受倫理束縛,可是聽到男女這麼隨便,心裏仍舊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