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這才安然的笑出聲,可不遠處,那冷冷望著她們的女子,眼角溢滿淚,正迷茫的看著他們。
原來,那金色輪椅上的男子就是她未來的夫君,他長得好好看,武藝高強,剛才他出銀針救她們時,她以為是俊美的天神降臨。她在皇後那看過風太子的畫像,第一眼,便認出了他。
可是,開始她還不確定,現在聽到女子口口聲聲叫落雪,她確信,他就是她未來的夫君,龍吟太子風落雪。
可他,似乎愛的是那極美的女子,他看她的眼神,有癡有情,是那種溫暖人心的眼神。
“來人,將這些刺客帶回宮盤問,究竟是誰想暗殺本公主。”女子嬌聲的吩咐身邊侍婢,可她話一說完,所有黑衣人全部服毒自盡,嘴角流出肮髒的黑色,全都無聲無息躺在地上。街上百姓早就全嚇跑了,隻剩她們幾個在這。
“公主,他們全服毒自盡,看來是一批有預謀的殺手組織,來頭一定不小。”侍婢說完,開始檢查那些屍體。
女子怔怔望著風落雪,邁著步子朝他走去,那胖子丫鬟已經帶了大夫來,正在為她未來的夫君治傷,可他眼裏,隻有他麵前的那位美人,根本沒有她。
他是那樣的俊美,那樣的高不可攀,宮裏人人說他是殘廢,所有人都替她不平。她堂堂一個漂亮健康的公主,竟然許給了一個殘廢!可今天見了他,她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他比那些正常人有用多了,他能做很多正常人做不到的事。
“你是……風太子嗎?”雖然知道,她仍舊不確定的看向輪椅上俊美的男人,就連受傷,他都不失太子風範,仍舊風華絕代,風姿卓絕。
男子握緊璃歌的手,轉頭看向她,“本宮正是,你是九公主吧?”
“嗯。”她淡然點頭,這才是真實的她,不是平時偽裝的那個不懂事,隻知道大鬧皇宮的她。
璃歌怔怔看著麵前的白羽純兒,急忙想掙脫風落雪的手,可男子卻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並冷聲開口,“九公主,本宮想,本宮不會……娶你了,你放心,本宮會向彩雲帝稟明原因,本宮身染……重疾,不忍連累你,你可以另擇良人。”
突然,冷漠的女子嬌聲笑出,“風太子,雖然你不良於行,可本公主就看上你了。既然你我已有婚約,你就不應該在大街上牽著別的女人的手,你是我的男人,是我未來的夫君,你隻能牽我的手。”
一轉眼間,她又恢複了驕縱的自己。在皇宮中,那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下,她不那樣生存,就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人人都以為她單純,她驕縱,所以沒人會想著害她,琴棋書畫那些她是斷然不會的,她整天隻會打打鬧鬧,和宮女太監們過家家。所以父皇才想盡快將她這個禍根嫁出去。
每逢參加什麼宴會,因為她調皮搗蛋,不端莊賢淑,所以是得不到參加那些宴會的。姐姐們會嘲笑她,詩詞歌賦那些什麼都不會,生性懶惰刁蠻,將來會嫁不出去的。
這樣也好,眾人隻會以為跛子配了個傻子,沒有人會忌妒她陷害她,她也活得逍遙自在,想撒野就撒野,想玩就玩。
女子話一出,男子更加捏緊璃歌的手,他掌心全是汗,“九公主,本宮實話告訴你,本宮心中……早有所愛,本宮十年前就和她訂下……盟誓,承諾十年後前來……迎娶她。本宮心中隻有她一人,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別人。”
“落雪,先別說話,大夫,將她抬進醫館,再行救治。”璃歌果斷起身,朝小籠包點頭。
小籠包鼓起力氣,將風落雪猛地斜抱在懷裏,邁著步子朝醫館走去。醫館離胭脂攤不遠,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集中到醫館,璃歌擔憂的看著風落雪,深怕他傷口擴大。
“小姐,你穩住他,老夫為他拔劍。”剛才大夫隻略為風落雪止了下血,現在拔劍,才是最痛苦的。
璃歌緊緊握著風落雪的手,她感覺他渾身發燙,掌心發熱,“落雪,你要撐住,有我在,沒事的。”
“歌兒,沒事。這種傷我身上到處都是,隻是小傷而已。”曾經他被人扔進蛇窟,上百條烏黑的蛇在他身上啃咬,他都堅強的活了下來,所以今天這點傷,他一點也不在意。
“堂堂龍吟太子,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傷?”白羽純兒看見風落雪被掀開的背部,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傷痕,有的像巴掌那麼大,有的則又細又長,可這些,仍舊掩蓋不了他的鋒芒。他究竟經曆過什麼事,身上竟有這麼多傷?看得她好心痛,怪不得剛才他中劍像沒事人一樣,原來他早已習慣這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