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麵,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傳來,到外是幹草和廢柴,璃歌穿過重重牢門,最終停在一散最大的牢門麵前。
隻見裏麵女子披頭散發,臉上一大塊恐怖的疤,腳踩在凳子上,橫梁上方吊著一根粗繩,女子一見璃歌到來,立即將頭伸進繩子裏,伸出舌頭朝她陰冷瞪到。
牆壁上,到處寫著“我要做皇後”幾個大字,鮮紅而刺目,偶爾有難聞的血腥味。
“別裝了,裝死也沒用,要是你真的敢死,就不用墊那麼高的凳子了。”璃歌冷眼看著做戲的月水菡。
月水菡放下繩子,瞪大眼睛盯著璃歌,嘴裏發出咿呀的怪叫,璃歌見她有話想說,從袖中抖出一顆紅色藥丸,遞給小籠包,“給她服下,她不是想說話嗎?讓她說個夠。”
小籠包將藥丸塞進月水菡嘴裏,退回牢房外麵,不一會兒,月水菡吞掉藥丸之後,捂住脖子,猛地抬頭,顫顫巍巍說道,“我……我還以為……是毒藥呢!”
“你以為我家小姐像你那麼狠毒,巴不得毒死她?”小籠包氣憤的拍了拍手,那藥丸可珍貴得打緊,是小姐用自己的血和藥草製成的。
“嗬!璃歌,聽說你懷孕了,離憂出兵了,現在王府是你當家,你了不起了啊!”月水菡甩了甩淩亂的頭發,臉上一大塊疤顯露在眾人眼前,醜陋不堪。
“嘴還是這麼厲,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治你的臉。”璃歌冷冷睨著月水菡,她裝死,無非是博取別人的同情,再引她來和她吵一架。
“我呸!不稀罕你治,離憂不就是看你長得美麼,你耍什麼威風,我才是他的正妃。將來,我還會做皇後,璃歌,你就看著吧,看著我是怎麼坐上皇後之位的!”月水菡近乎瘋狂,她和璃歌天差地別的遭遇令她妒忌,她瘋狂的妒忌璃歌。憑什麼她懷孩子,她卻失去自己的孩子,憑什麼她在王府當家作主,她卻成為囚禁地牢的犯人。
璃歌本不想和她多話,可她好心讓她能說話,不再當啞巴,換來的是這種結果,她美目一挑,冷冷瞪著月水菡,“好吧,那就看看,最後誰會遭報應。月水菡,你殺害丹兒,背叛那個深愛你的男人,多次企圖害死我,為了害我,你不惜犧牲肚裏的孩子,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準備老死在這裏吧。做皇後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白羽離憂如今出兵水雲,回不回來得都是回事,你還期望著做皇後。”
“嗬嗬……天下女人我最大,我是皇後,我是未來皇後,你叫璃歌是吧,給我跪下。”月水菡癡笑一聲,輕輕摸著肚子,“孩子,娘親對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孩子,你要報仇就找那個女人,其實是她害的你……哈哈,她為了皇後之位,不擇手段,害了你……”
“小姐,她好像瘋了,要不我們離開這裏吧。”小籠包有些害怕的抱緊璃歌,後麵幾位丫鬟也嚇得身冷汗。
“多行不義必自斃,今生欠的債,總有一天會還。”璃歌淡然拂袖,領著眾人出了地牢。
才出地牢沒多久,春兒和夏兒兩名丫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一看到璃歌,就跌跌撞撞的跑向她。
“王妃,不好了,宮裏來人,就是要請王妃你進宮用膳。”
“請我進宮,你們驚慌什麼?”璃歌疑惑的看著兩人,宮裏來人?她向來和宮裏的人沒什麼牽扯,宮裏來什麼人?
“王妃,宮裏的人氣勢洶洶,已經將璃彩蝶小姐抓住,誤認成你,此刻正在大廳糾纏。依奴婢看,沒吃飯那麼簡單。七殿下不在王府,王府沒一個厲害的人在,一幫家奴根本不頂用,怎麼辦啊王妃?”
“跟我去看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一行人迅速趕到大廳,見大廳裏圍著幾十名侍衛,姐姐已經不見,領頭的一位身穿紅衣的公公手持拂塵,一見到璃歌,就冷聲說道,“王妃現在才來,害我們請錯了人。”
這位是成公公,她在宮裏見過,是皇後身邊的近身太監。
“我姐姐呢,你們抓到哪裏去了?”璃歌焦急的看了眼大廳,裏麵根本沒有姐姐的影子。
“七王妃,別心急,皇後娘娘說你性子烈,不動點腦筋請不動你。你是七殿下的正妃,要是他在外邊犯點什麼事,有你作籌碼,也好牽製他。不光是你要進宮陪皇後娘娘用膳,王府三十多位侍妾都得跟著去,相當於把你們王府所有主子都請了去,這陣仗,得吃宮裏多少飯啊!”成公公也不畏懼她,直話直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