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離憂眼裏閃過一陣心痛,他猛地抽出腰間長劍,對準籠子輕砍下去,就在眾人以為他會殺了璃歌時,隻見籠子瞬間閃成兩半,裏麵的人則安然無恙。
璃歌卷著身子,同樣嚇得不輕,現在的她,已經驚不起嚇了,要是再嚇嚇,可能會瘋掉。父親、姐姐、風落雪和孩子的死給她造成的打擊不輕,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撐不撐得下去。
男子砰的一聲放下寶劍,伸出右手,把女子拉了起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好心痛,他比她更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啊呀……”璃歌痛呼一聲,雙腿發軟差點摔到地上,男子迅速摟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看得在場的人驚訝的瞪大眼睛。
白羽離憂不是很恨皇後嗎?為什麼會救她,還那麼緊的抱著她。
“你怎麼了?我看看。”白羽離憂推開璃歌,焦急的看了看她的手,還有她的腿,“璃歌?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當他撕開女子左手上的血布時,看到的就是她一手血跡、肌膚潰爛的樣子,他驚喜的皺著眉,將目光移向李容兒,冰冷而狠毒,“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抓她沉塘?她不是呆在冷宮嗎?怎麼會在這裏?”
“皇上,你要為我們作主,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胸。”李容兒說完,唰的一下撕裂自己胸前的衣衫,露出她裏麵潰爛通紅的肌膚,“皇上,我和連貴人都有傷,全是被璃歌害的,她給我們縫胸衣,在裏麵灑了毒粉,還威脅我們,如果不讓她打二十巴掌,她就不給我們解藥,在我們受了二十巴掌之後,她才給我們止癢。我們一時氣不過,才帶她來沉塘的,她犯了這麼大的罪,不僅偷人懷野種,還要害死我們,難道不該沉塘嗎?”
白羽離憂一看到李容兒胸前的傷口,立即厭惡的別開臉,那傷口紅腫潰爛,難看醜陋,和璃歌手上的有得一比。
“皇上,不是這樣的。”小籠包一從籠子裏逃出來,立即爬到璃歌麵前,“皇上,是李容兒主動叫小姐去服侍她,上次你趕小姐走,她就把過錯栽贓到我家小姐身上。四天前,李容兒跑到浣衣局,用腳將我家小姐的手踩爛,我家小姐的手差點廢了。李容兒又吩咐她做二十套胸衣內褲,且必須在三天之內做好。小姐沒日沒夜的趕工,人累出病來,手上傷口病情惡化,再加上她才流產,體虛,身體不好。我想起李容兒對小姐的迫害,一時沒忍住,所以悄悄往胸衣上灑了癢癢粉,你要罰就罰我,與我家小姐無關。”
“奴婢就奴婢,還稱什麼小姐?是她先害我們,我才將你沉塘的,皇上求你明察。”李容兒說完,拉著連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
“皇上,你……怎麼抱著她?”一旁的雲輕雪婀娜多姿走過來,柔聲說道。
白羽離憂這才發現,他竟情不自禁的摟著璃歌。
男子回過神,一把將女子推開,將雲輕雪迅速擁了過去,冷眼看著地上的璃歌,“璃歌是朕的奴婢。朕雖廢了她的後位,卻沒說過要她死,放她回冷宮,朕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
“皇上,那臣妾呢?”連翹手臂上血跡連連,皮膚被抓得血肉翻飛,白羽離憂一看到就覺得惡心。
“你們?未經過允許私自懲罰朕的奴婢,來人,將這兩個妒婦就地沉塘。朕的奴婢,就是朕的女人,朕都沒懲罰她,何時輪到你們了?”白羽離憂盛怒捏緊拳頭,強忍住想一掌拍死這兩個女人的怒氣。
“不要啊皇上,求皇上開恩,我們知錯了。”李容兒害怕的得滿麵淚痕,剛才那幾名太監立即衝到她身邊,將她一下子推進籠子,再在籠子外麵掛上石頭。
璃歌冷冷看著這一幕,如果是以前,李容兒被罰她會出麵阻止,可現在,她已經沒有心了,她的心已經痛到麻木。她不喜也不悲,沒有任何感覺,沉塘吧,就這樣沉下去,傷害過她的人,她都要一一報複回來。
“皇上,璃歌也有錯,你為什麼隻殺我們不殺她?璃歌偷人啊!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野種,這麼大的罪,皇上為什麼還留著她的命?是不是皇上根本喜歡她,所以舍不得殺她,要拿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來當墊背?”李容兒扯著嗓子,反正是死,她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你們很無辜嗎?”雲輕雪走到璃歌身邊,輕輕拉起她恐怖的左手,“你們這麼狠,竟然用腳踩到一個奴婢的手上,十指連心,手痛,心也跟著痛。她隻不過在你們衣裳上灑點癢癢粉,你們如果不貪,完全可以不穿。你踩爛璃歌的手,沒給她治療,她在你身上灑了毒粉,卻給你們解藥。依本宮看,你們倆都該沉塘,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想害人,反而被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