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很喜歡睡覺,睡覺的時候又發熱,迷迷糊糊,從沒醒來過。

她懷疑自己得了嗜睡症,所以得請禦醫來看看。

這一個月以來,她倒是過得很舒心,因為白羽離憂沒來騷擾她,她就像與世隔絕一樣,天天呆在仙宮,過著吃吃喝喝的日子,仿佛進入天堂。

可為什麼身子每天都發酸,這裏蚊子也很多,今天叮她一個包,明天叮兩個包,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隻是睡前多擦了點藥防備。

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敢啟齒,就是她每晚都做春夢。夢裏很溫暖很美好,可那個男人,是她最恨的白羽離憂。她竟然會做這種春夢,而且對象是白羽離憂,這件事,她一直不敢告訴小籠包。

說出來,多難為情?別人會不會以為她思春。有很多個夜晚,她都覺得自己氣喘籲籲,和白羽離憂顛鸞倒鳳,她是不是病了?竟然會出這種無恥的夢。

午後,璃歌坐在院子裏,靜靜看著院子裏深秋的紅葉,秋季來臨,已經十月份,院子裏飄著桂花的香氣。

冬天,也快來了吧,到時候,皇宮裏銀妝素裹,一片雪白明淨,一定比現在美得多。

“娘娘,沈太醫來了。”夢夢領著一名年約三十上下的年輕太醫走了進來。

璃歌看了那太醫一眼,模樣很普通,不過卻充滿精神,她打了個哈欠,慵懶說道,“沈太醫,你能不能幫我診斷診斷,我最近老是想睡覺,吃了就睡,不知是為什麼?”

“小姐,也順便叫太醫給我看看,我最近也很不舒服。對了,我月事好久沒來了,沈太醫,我是不是病了?”小籠包湊近璃歌,打著哈欠說道。

一提到月事,璃歌就撅了撅嘴,“你一個月沒來,我還兩個月沒來呢!”

沈太醫坐到璃歌對麵,伸手為她診脈,不一會兒,他臉上神情疑惑,再轉變為驚喜,大聲說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已懷有身孕一月,不知娘娘最近有沒有惡心想吐,或者想吃酸東西的情況?”

按理說,都懷孕這麼久了,娘娘月事沒來,應該盡快找禦醫才是。

“什麼?你說我有孕?胡說,不可能。”璃歌騰地猛拍桌子一下,憤怒站起身,“我……我沒侍寢,怎麼可能懷孕?我每天在仙宮吃了睡,睡了吃,根本沒男人來過這裏,不可能。”

“小姐,你懷孕了?我的症狀和你的一樣,我會不會也……”小籠包害怕的縮到璃歌身邊,“我……我可還是黃花閨女,我連丈夫都沒有,我長得這麼肥這麼醜,誰會要我?”

“你和娘娘有相同症狀?待微臣看看。”沈太醫說完,執起小籠包的手,不一會兒,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那般大,驚訝的說道,“這位姑娘,你也懷孕了,差不多也是一個月左右。”

“放屁,我怎麼可能懷孕,你別中傷我,我還是黃花閨女,我以後還要嫁人的。”小籠包恨恨的一邊說,一邊捶打著沈太醫。

沈太醫躲著小籠包的拳頭,小聲說道,“有可能是微臣年紀尚輕,不精通醫術,誤診了。要不請別的太醫再來瞧瞧?”

“夢夢、寧兒,趕緊請別的太醫。”璃歌說完,一把拉住沈太醫,“你先別走,這事不能張揚出去,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我們大家都會沒命的。”

聯想起上次孩子被他打死的事,她的心都碎了,如果現在她真的懷孕,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她要逃離這裏,逃離皇宮。

可她,明明沒有和誰苟合,哪裏來的孩子?

“沈太醫,你是不是和我們開玩笑?沒做那事也能懷孕?憑空懷孕?也太奇怪了吧。”小籠包拉著沈太醫,真是欲哭無淚。

“沈太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小心你的人頭。”璃歌抱著肚子,“我明明沒有什麼懷孕的反應,我很正常,我吃得很香,我不喜歡吃酸的,我也沒嘔吐。”

“嗚嗚,小姐,要是我真的懷孕,如果被暗影知道的話,他……他還會要我嗎?”小籠包難受的開始哭了起來,看得璃歌心疼。

沈太醫看了看兩人,同樣驚奇的說道,“可微臣診脈得出的結論的確是喜脈啊!娘娘你再回憶回憶,有沒有被皇上召過寢?皇上有沒有在你這裏過夜?還有小籠包姑娘,你有沒有比較親近的男性朋友?或許你們喝酒時喝多了,貪杯……”

“貪你個頭,這皇宮裏全是太監,我和誰親近?我隻和小姐喝過酒。”小籠包氣得又一拳打在沈太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