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雲蘿裳說到這裏,璃歌算是明白了一些,她費盡心機的模仿她,就是想易容成她的樣子,然後去騙白羽離憂。
怪不得,雲蘿裳不怕死,原來她能還白羽離憂一個假璃歌,而她自己,卻被雲蘿裳害成這樣。
雲蘿裳,是她見過最狠的女人,她比月水菡還狠。她是那種長期偽裝,以取得最後勝利的女人。
這麼多女人之中,就她最聰明,葉水仙和月水菡她們,總是事事強出頭,最後落得個悲慘下場。可雲蘿裳不一樣,她精心布局,識毒術和醫術,還會易容術,其實是她最大的幕後黑手。
雲蘿裳,是最有心計的女人。
而她,竟然還一直把她當作姐姐。她真是瞎了眼,認了這種姐妹。
她的心好痛,被姐妹背叛使她的心更痛,她非常珍惜這段姐妹情,沒想到,現在她被她害成這樣,這就是人世間所謂的姐妹情。
好難過,包子,你在哪裏?
包子,如果你知道我在這裏受罪,會不會心痛?白羽離憂,如果你知道我被害,會不會著急?
雲蘿裳得意的說完,又走向銅鏡,她在那裏鼓搗一會,猛然轉身。
映出璃歌和寧兒眼簾的,竟然是和雲蘿裳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那張臉,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那張臉,和璃歌一模一樣,她冷漠淡然的神態,還有明亮晶瑩的眼睛,和璃歌簡直相差無已。
雲羅裳摸了摸自己的臉,滿意的朝璃歌笑道,“怎麼?像你嗎?嗬嗬。簡直和你一模一樣,你說我這個樣子,白羽離憂認得出來嗎?”
“嗚……”璃歌張大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啞了,她成啞巴了,她竟然,和月水菡一樣,變成了一個又醜又啞的啞巴。她身上,還流著惡心的膿血,傳出一股藥物的惡臭味,誰都不敢靠近她。
孩子,孩子你有沒有事?璃歌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下身,發現沒有血跡,這才緩緩吐了口氣。
雲蘿裳看著她的樣子,冷聲說道,“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會殺你,也不會打掉你的孩子。白羽離憂不是說,等我的孩子出世,他要將他毒啞嗎?哈哈……到時候,我抱著你的孩子,告訴他,那是我雲蘿裳的孩子。這個野種,他一定會將他毒啞,我還會建議他,將這野種雙手雙足砍斷,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心愛的男人折磨死。”
“嗚……嗚,咿……”璃歌悲憤的瞪著雲蘿裳,雙手難受的在地上亂抓。
“千瘡百孔毒丸的毒,隻有我雲蘿裳才能解,勸你乖乖聽話,否則我現在就把你肚裏的孩子打掉。”雲蘿裳威脅完,轉身從床上拿出一套和璃歌身上一模一樣的衣裳,朝身後的醉兒清兒點,“還不快給本宮穿上。”
醉兒清兒縮了縮身子,嚇得全身哆嗦,“是,娘娘。”
在穿好璃歌一樣的狐裘和外袍之後,雲蘿裳儼然就成了璃歌的翻版,她往臉上隨便塗了點胭脂,嘟著朱紅的唇,滿意的朝鏡中美豔的自己點了點頭。
“雲蘿裳,你真可悲,竟然要模仿別人的相貌,以獲得白羽離憂的心,嗬!”雲蘿裳看著鏡子,冷笑出聲,又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不過,能夠報複他心愛的女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白羽離憂,以前你不是一眼都不看我的嗎?現在,該將目光放到我身上了吧?”
瘋狂毒辣的雲蘿裳,一改往日溫柔善良的樣子,嚇得寧兒瑟瑟發抖。而和她一夥的醉兒清兒,在王府就開始被她調教,也調教成了兩名心狠手辣的宮女。
可她們看到璃歌那一幕,還是忍不住害怕,因為雲蘿裳的手段實在是太恐怖了。
“把這粒藥丸給她吃掉,暫時壓製住她體內的毒素,讓她別再咿呀亂叫。一會兒我得去見皇上,要是她衝出來亂叫,驚擾了聖駕怎麼辦?”雲蘿裳從袖子裏摸出一粒紅色藥丸,遞到醉兒手裏。
醉兒是名身材略有些高挑的宮女,她緩緩拿起藥丸,將璃歌小嘴掰開,用力塞進她嘴中。
重新吃了顆藥丸,璃歌才感覺身上沒那麼痛,那種如蟲蟻啃咬的感覺慢慢退去,身上稍微好一些。
醉兒和清兒一把扒掉璃歌的狐裘和外袍,給她塞上宮女穿的宮裝,宮裝有些薄,使得她原本單薄的身子更加寒冷,冷得瑟瑟發抖。
“這就是狸貓換太子嗎?嗬嗬,彩雲第一美人的感覺,果然很好。”雲蘿裳欣賞著鏡中的自己,目光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