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紅果的小籠包,立即揉著身子起身,不忘喂暗影一顆紅果。暗影一解毒,立即扶穩小籠包,“包子,你剛才坐在地上,有沒有凍著?地上那麼冰,這冰天雪地的,來我給你看看。”

小籠包不好意思的推開暗影的手,“這裏人太多,你放開。”

夜熙看見璃歌的傷口,一把扯下宮殿裏飄著的錦緞,蹲下身子準備給璃歌包紮,一旁的白羽離憂一把奪過錦緞,“不要動我的女人,請你走開點。”

“誰說心兒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後。”夜熙不甘示弱的扯住錦緞,捏緊不放手。

見夜熙在拉扯錦緞,白羽離憂也盛怒的扯緊,就在眾人驚愕之時,隻聽“砰”的一聲,那塊白色錦緞一分為二,兩個男人手裏一人有一塊。

白羽離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璃歌的腿,開始替她包紮,一旁的夜熙見爭不過他,索性懶得爭。他找過一條緞子,披在璃歌肩上,溫柔的說道,“心兒,你會不會冷?”

白羽離憂和他爭,他就偏要爭,要是爭輸了,堂堂仙都皇帝的臉可丟大了。不管他在不在乎璃歌,他都要把她爭過來。

璃歌急忙搖了搖頭,拿下緞子,“不冷,你給舞兒披上,她怕冷。”

舞兒吸了吸微紅的鼻子,淡然別過臉,“姐姐,我沒事,我不冷。”

夜熙看了看璃歌,又看了看舞兒,兩人冷淡的表情讓他錯愕,他突然發現,自己竟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他不像白羽離憂那樣,一心一意隻對璃歌好,他心裏,一會是璃歌,一會是舞兒。對這個好,怕傷害那個,對那個好,又怕傷害這個。

真是的,這種境地,是他自己造成的,他為什麼要喜歡上璃歌,又為什麼要在意舞兒?搞得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似乎兩頭不是人。

璃歌對他那麼冷淡,應該是想把他推向舞兒,可他心裏,真的放不下追求已久的女人。

等白羽離憂替璃歌包紮完之後,他一把抱起略有些重的璃歌,“夜熙,如果是男人的話,趁唐若水還沒來,我們先把她們救出去,再和唐若水決一死戰。”

夜熙一把抱起舞兒,“你以為我怕他嗎?走。”說完,他率先抱著舞兒走出石門。

璃歌雙手抓住白羽離憂的肩,白羽離憂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令她迷醉。一想起他剛才不顧性命為她吸蛇毒的樣子,她心裏就一陣戰栗,一股溫暖的感覺襲向她心頭。他竟然會關心她,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在她心中,白羽離憂一直是個孤傲冷漠,令人不易接近的男子。記得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那麼的高傲和貴氣,他天生的王者之氣一下子震懾了她。她甚至覺得,她此生都不可能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他太過高貴,太過桀驁不馴。沒想到,她的命運與他有那麼大的牽扯。

如果她們之間沒有那些所謂的仇恨,如果他不傷害她的話,也許,她會像雲蘿裳一樣,懷著小心翼翼的心去接近他,接近這個美男子,以期得到他的青睞。

他是人中之龍,是眾人眼中最優秀的男人,皆因他對她的傷害,讓她對他的所有愛戀全部化成烏有,轉化為濃濃的不屑和仇恨。她曾經很恨他,恨這個可惡的男人,為什麼總是傷害她。

她所謂的不相信愛情,隻不過是害怕愛情的傷害和背叛。這個男人,從來不會用愛情的借口來傷害她,他的借口永遠是家仇,父仇,或者國仇。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仇恨,說不定他們真是一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如果白羽離憂的性格能開朗些,她們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說真的,她是一個正常的普通女人,當她看見他為她包紮腿,還溫柔的抱起她時,她的心會為之悸動,會有那麼被關愛的感覺。久而久之,她會不會對這種感覺上癮?

愛人的寵愛,是會上癮的,如果他有一天不再寵你,你就會不習慣。那個時候你才會真正發現,你愛上他了。

白羽離憂看見璃歌發愣,急忙擔心的看著她,“阿璃,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啊……”璃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她怕他那麼關心她,她的心會漸漸淪陷。她確定他這次沒有耍計謀來欺騙她,可是,她一下子還接受不了他如此濃烈的照顧與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