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由遠及近,奔騰的馬踏過黃沙,揚起陣陣沙塵。
奔騰的馬匹在淩若寒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淩若寒他們看著騎馬的人個個都非善類,他們每個人都手上都拿著把刀,刀打磨的很鋒利,在沙漠的烈日下,顯得更加刺眼。
那些人盯著淩若寒他們幾個人大笑,說道:“你們幾個膽子夠大的,我們老大來了還不讓路,待會兒有你們可受的了。”
越說越有勁,在那邊一個勁的吆喝、
為首的是一個女的。也就是他們嘴中所說的老大。
淩若寒瞧著眼前這位女子,看著是不一樣的老成。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兩鬢已經長了幾絲白發出來。
但她的眼神卻是霸氣十足。她回過頭看著那些吆喝的屬下,沒有說一句話。她的那些屬下頓時安靜下來了。她就這樣騎在馬上,額頭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她卻絲毫不予理會。隻是盯著淩若寒他們四個人看,就如同淩若寒已經是他眼中的獵物。
那位女子盯著淩若寒他們看了會兒之後,說道:“你們幾個打哪兒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她的話語中帶著股法官審犯人時的語氣。
淩若寒道:“實不相瞞,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一覺醒來,就發現我們自己在沙漠之中了。”
那位女子答道:“哦。”
她回答的很隨意,就如同淩若寒他們的經曆很平常。
她又看了眼坐在沙子裏的水素綃,看到她的臉色蒼白。轉身對他的屬下說道:“給他們喝點水。”
那位女子的屬下給了淩若寒他們每人一壺水。
淩若寒他們接過水,卻遲疑了下。
那位女子道:“怎麼?擔心水裏有毒嗎?”
穆辰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拔掉水壺上的塞子。將水壺裏的水喂給水素綃喝。
水素綃喝過水之後,臉色稍微好轉了些。
淩若寒看到水素綃的氣色好點了。這才確信手上的水壺裏的水沒有問題了。
淩若寒抱拳道:“多謝這位前輩賜給我們水喝。”
那位女子聽到前輩兩個字。
臉色頓時大變,喝道:“混賬,誰讓你叫前輩的,難道我很老嗎?”
那位女子的屬下也在一旁吆喝,他們中有的人道:“你小子膽子夠大的,我們當家的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叫她前輩了。“
淩若寒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又道:“那敢問當家的怎麼稱呼呢?”
那位女子揚著手上的馬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說道:“燕如飛,記住了。這次就當是你們不知道。下次若是再聽到你們叫我前輩,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她說完又看了眼水素綃。轉身對他的屬下說道:“你們騰出三匹馬出來。”
老大都發話了。當屬下的自然是不敢違抗的。
燕如飛的屬下騰了三匹深棕色駿馬出來。
燕如飛指著那三匹駿馬,對淩若寒他們說道:“你們到馬上來吧。跟著我走。”
淩若寒、羽凡一人一匹馬。
他們兩人喝了水壺裏的水,體力也總算恢複了點。
穆辰雪扶著水素綃,水素綃喝過水,上馬的力氣還是有點的。
穆辰雪上了馬之後,水素綃依靠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淩若寒騎在馬上,抱拳道:“多謝燕女俠賜給我們馬,恕我問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燕如飛聽到淩若寒這次並沒有稱呼自己前輩,而是叫女俠。心下自是歡喜。
燕如飛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她女俠,她也很喜歡這個稱號。
她在這片沙漠中已經生活很多年了,她的這群屬下也都是由她來統領。
她的屬下對她的話也言聽計從。換句話說,她就是這片沙漠裏的女王。
她也與很多的江湖人士交手,但從未敗下陣來。
但與她交手的江湖人士卻不是叫她女俠。
他們有的叫她男人婆,有的叫她女魔頭,有的叫她沙漠之鷹。
因為她就如同沙漠裏的鷹,是難以被打敗的。
燕如飛卻聽著這些稱號很不順耳,反而聽到女俠二字覺得很是親切。
燕如飛笑著對她的屬下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別老是當家的叫了,聽著耳朵都起繭了。以後你們就叫我女俠好了,你們都聽到了沒?”
燕如飛的屬下自是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他們齊聲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