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穆辰雪、水素綃他們三個人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隻是因為他們太過於專注一件事情了。
一個人若是太專注於一件事情,就會陷入死胡同,那麼他的思維也就受到了極大的限製。甚至還會讓人的精神處於長期緊張的狀態。
淩若寒作為他們三個人的好搭檔,好朋友。他自然是不允許讓自己的好搭檔,好朋友處於這樣的精神狀態下的。
旅店裏的夥計又在開始忙前忙後了。
晚上的夥食是一碟青菜、一碗豆腐湯、一碟胡蘿卜肉絲。都是比較清淡的菜,但是分量卻很足,而且口味卻還不錯。
晚飯過後的旅店開始熱鬧起來了。
念雙燕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臉上的油亮如鏡子,她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著這上樓和下樓的江湖人士,眼中留露出不屑的神色。心裏說道:“你們就好好等著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少人會活著離開這裏。”
念雙燕心裏雖說這麼想,眼神中是不屑的神情,但她的臉上卻是笑臉迎人。她笑的很甜,你甚至根本不會去懷疑她的笑是裝出來的。
念雙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笑的時候是甜的如蜜的人。
她的那一雙巧手能烹飪出天下間最美味的食物,但命喪她的那雙玉手的人也不在少數。
她在這間旅店的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什麼樣的人沒遇到過,又有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曆過的呢?答案是否定的。
她也早已經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存法則。
淩若寒他們四個人也都填飽了肚子,此刻正坐在那邊歇息。
羽凡借著休息的功夫看了看四周,卻沒看到指暮天的身影,說道:“怎麼沒瞧見指暮天呢?”
“對啊,剛剛晚飯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下樓來啊。”
水素綃說道。
入夜後的旅店開始鬧騰起來,甚至可以算是另一番景象。
因為入夜後的旅店已經變成了賭場。
那些江湖人士白天還是衣冠楚楚的普通人,但到了夜晚徹底撕掉了他們的偽裝,他們變的不再是人,而是狗,甚至是猛獸。甚至是叫不出名字的雜種。
淩若寒他們可以聽到輸錢人被扁時的慘叫,贏錢人的那副大笑,那副大笑的醜惡嘴臉。
念雙燕對這一幕早就麻木了,因為她看的太多了。
淩若寒本想出手,但卻還是沒出手。
因為他知道此刻最安全的法子就是乖乖的在旁邊做一個聽話的觀眾。
但水素綃快看不下去了,她也看過世間的百態,見識過人性的醜陋。
但眼前的這一幕幕讓她快要吐了。
她緊緊的抓著穆辰雪的手臂,說道:“賊公,我們上去吧。”
穆辰雪看了眼水素綃,說道:“好吧,聽你的,賊婆。”
淩若寒,羽凡也沒有再看下去的欲望,他也和他們一道上樓去了。
他們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夜晚裏的旅店除了吵鬧還是吵鬧。
但無論外麵怎麼吵鬧,這都和淩若寒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他們現在隻想好好躺著,好好梳理下思緒,也順便讓自己好好睡一覺。
若是還不趁這個時候好好睡一覺,那他們說不好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睡個安穩覺了。
老天似乎也很‘眷顧’他們幾個人,不管外麵怎麼吵鬧,他們卻是睡的很香。
他們從沒有睡的這麼香過。
次晨是和往日一樣如約降臨人間。
賭徒們在下半夜的時候才去睡覺的,此刻恐怕還賴在床上,睡的很沉。
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白天黑夜顛倒。
旅店的大門早已經打開了,門板上沾著層黃沙。
漫漫的黃沙大道上,正有一大隊人騎著駱駝往旅店這邊趕來。
騎在最前麵的這個人紅光滿麵,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很疲憊的樣子。
這個人就是天下間暗器的製作高手,說不二。
但這一批到來的旅客卻得到了旅店裏的廚娘,念雙燕的親自接待。
念雙燕也不再是平日裏廚娘的打扮,她今日打扮的讓人眼前一亮。圓潤的臉蛋、膚若凝脂、目若秋水、紅的迷人的雙頰,讓人不禁想要在她的臉上親上一口。
說不二他們離念雙燕越來越近。到了念雙燕近處時,說不二從駱駝上下來。
念雙燕道:“諸位,你們一路辛苦了。上房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請。”
說不二卻笑了笑,說道:“想不到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還能看到如此靚麗的女子,當真是不容易啊。”邊說變邊笑起來,目光卻始終在念雙燕的身上打轉。又道:“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呢?”
念雙燕道:“小女子姓念,名雙燕。”
說不二用鼻子聞了聞從念雙燕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說道:“好名字,怎麼是您來迎接我們呢?你們的老板娘呢?”
說不二說後半句話時,語氣中夾雜了不滿的成分。
念雙燕嬌道:“到了拍賣會那天,您自然就會見得到她的,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那到時候可得讓你們的老板娘給我們敬酒。”
說這話的是站在說不二身後的一位男子。
念雙燕瞧著這個人的渾身上下都是股銅臭味,這個人的左耳佩戴了兩個金耳環,右耳同樣是佩戴了兩個金耳環,甚至他的鼻子上也戴上了鼻環,其材質同樣是用金子打造的,他的左右手的每個手指上都戴上了一枚金戒指。這些金子打造的裝飾物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