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二率先打破了這種壓抑的局麵,他說道:“老板娘,既然人家的家夥都亮出來了,又何不讓我們見一下這位武林敗類的。”
說不二的每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這種強大的氣場也頓時將這種壓抑的氛圍壓了下去。
花菲花先是臉色一沉,繼而又再次微笑道:“既然二爺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讓大家見見這個人渣吧。”
隻見花菲花拍了拍手,兩名大漢押著一個人過來。
這個人的手上和腳上都已經綁上了沉重的手鏈和腳鏈。
這個人就是這柄‘追魂槍’的主人,也是武林中的人都想除掉的人。
他就是譚衝。
譚衝此刻的頭發已顯得有些淩亂,眼中的殺氣卻絲毫未減。
譚衝低頭看到自己的手上和腳上都掛上了沉重的鐵鏈。卻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他反而大笑道:“你們以為就憑這個東西,就能鎖的住我嗎?”
他說這句話之後,眼中的戾氣更重了,臉上的青筋暴起。
看著譚衝的這個架勢,隨時都會將鎖在他身上的鏈條衝斷。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今天這個買賣可就要徹底泡湯了。這還隻是其次,更為關鍵的是,譚衝會將這個地方變成人間煉獄。
但任何事情都是有變數的,有時候甚至到了嘴裏的肥肉都也有可能落入別人的口中。
“你也太心急了吧,要殺人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譚衝正要用他幾十年來的內力衝斷鎖在他身上的鏈條。卻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說這話的人倒也不躲藏,自個兒站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指暮天。
譚衝看這眼前這個人生的白嫩,說的好聽點是文弱書生,說的不好聽點是小白臉一個。
他看到這樣的人,自是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譚衝蔑視著指暮天,怒道:“你這個文弱書生,活膩了嗎?敢管老子的事情。”
譚衝說這話時,是蔑視的眼神,但語氣卻是他平日裏要殺人時的語調,殺氣十足。
指暮天卻隻是淡淡的答道:“我也沒活膩,我更是不想管前輩的事情。”
譚衝看著眼前這位少年竟然沒有被自己身上的殺氣給震懾住,又見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如此淡定。心裏說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一點也不畏懼我,江湖中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譚衝想到此處,瞪了眼指暮天。又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遠,你的小命我就先給你記著了,日後若是讓我再碰到了你,你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除非……”
在場的人也都看出來了,譚衝是在給指暮天示威,更是想讓他跪地求饒。
譚衝這樣做也無非是要保全他在江湖中樹立的威嚴。更是想給在場的人一個警告。
但指暮天卻並不吃他這一套,他微笑道:“前輩,晚輩該說的話也說了,您自己就好自為之吧。”
指暮天說完這番話,轉過身。往淩若寒他們這邊走去。
指暮天從問青天麵前走過時,問青天感覺到了指暮天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
問青天從指暮天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這種氣息甚至壓得讓人無法呼吸。
瞎子的嗅覺往往比正常人都要靈敏許多,有時候常人無法覺察到的東西,瞎子卻能感覺的到。
這也算是上天給他們的一種額外‘賞賜’吧。
問青天也堅信自己的感覺沒錯。
他也聽到了譚衝對指暮天的評價,說他是一個文弱書生。
但此刻他根本在指暮天的身上嗅不到任何文弱書生該有的氣息。
問青天在武林中‘見’過的人也不少,但像指暮天這樣的讓他猜不到來頭人物,他卻是第一次碰到。
每一個,都有著一顆好奇的心,隻是它的成分略有差異而已。
問青天也是一個好奇心甚重的人,他也忍不住在心裏說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有機會一定要領教下。”
柳如孫也忍不住回過頭,朝著指暮天這邊看了看。他此刻的心裏卻對指暮天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在心裏尋思道:“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但詭異的是,不管他怎麼回憶,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裏碰到過。
人的記憶本來就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你越是拚命的去回憶一件熟悉的事情,它卻偏偏不出現在你大腦的‘顯示器’上。
它有時就如同一個頑童,等到他玩累了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把你所想要的發送到你大腦的‘郵箱’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