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這塊白色的綢緞上。更是將所有的焦點都彙聚在綢緞上的血腳印上麵。
這更是引起了淩若寒、羽凡、穆辰雪、水素綃四個人的興趣。
淩若寒道:“老板娘,可否讓在下看下這塊綢緞?”
花菲花走到淩若寒麵前,目光灼灼,盯著他道:“當然可以,隻是不知公子您怎麼稱呼呢?”心裏念道:“帥小夥我是見多了,也看膩了。今兒個讓老娘我看到與眾不同的,不錯,老娘要好好會會你。”
花菲花說這話時,那塊白色綢緞還在她的手上。
秋波流轉,妖媚無限,不可逼視。
這是花菲花走到淩若寒麵前的那一刹那,傳達給淩若寒的第一感覺。
那是一種成**子所特有的味道。
淩若寒道:“在下淩若寒。”
花菲花停頓了會兒,淡淡的說道:“淩若寒,哦,淩若寒。”她又瞥了眼淩若寒旁邊的三個人,又道:“那他們三位想必是你的朋友了吧。”
淩若寒點了點頭,正要把他們三位介紹下,卻被花菲花阻止了。
花菲花道:“行了,淩公子您就看看這塊綢緞吧。”
說完將這塊綢緞交給了淩若寒。
淩若寒看著手中的這塊白色綢緞,端詳了番之後,說道:“這塊綢緞的做工很細致,摸上去的手感還很順滑,若不是這上麵有血腳印的話,這塊綢緞還很值錢。”
說不二大笑道:“哈哈哈,淩少俠果然好眼力。沒錯。這塊綢緞正是出自京城福瑞綢緞莊中的梅老爺子之手。”
淩若寒扭過頭,將目光射向說不二,滿臉笑容,說道:“哦?這不是二爺嗎?咱們好久不見了,今日在此相聚,真是幸會。”
說不二示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剛才聽淩少俠的口氣,是在懷疑老夫的話嗎?”
淩若寒搖了搖頭,答道:“晚輩不敢,隻是晚輩有點好奇罷了。”
說不二又問道:“好奇?”
淩若寒道:“剛才我沒聽錯的話,前輩說這塊綢緞是出自京城的梅老爺子之手,通常在手藝活方麵有高深造詣的都是女子,而前輩現在告訴我的卻是一個老頭子。”
說不二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淩少俠真是有趣,老頭子怎麼了?難道老頭子就不能有一門手藝活了嗎?”
淩若寒連忙解釋道:“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說不二又笑著說道:“更何況女人能做的手藝活,男人也照樣可以。甚至做的也不比男人差。”
淩若寒微笑道:“這點倒是不假,江湖中的人都知道,武林中有位精於製作各種暗器的高手,這個人就是二爺您。”
說不二被淩若寒這麼誇讚了下,心裏美滋滋的,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說道:“高手談不上,隻是混點飯吃罷了。”
他說完將視線轉移到自己的這兩隻手上。
說不二的十指修長,也很白嫩。
因為他也是個手藝人,而手藝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十指要修長,更要白嫩。他們花在十指保養上的時間要遠遠高於養護他們的臉蛋的時間。他們這類人在做事前,都會將手洗的幹幹淨淨。不然他們無法讓自己投入工作。
花菲花看到自己被淩若寒冷落在一旁,麵有不悅,咳嗽了聲,似嗔非嗔的說道:“淩公子,你和二爺聊完了嗎?”
淩若寒這才回過頭,將這塊綢緞交還給花菲花,說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娘,讓您久等了。”
花菲花接過淩若寒遞過來的那塊綢緞,低下頭,讓她自己的鼻子離淩若寒的鼻子很近。
淩若寒問道一股花香撲鼻而來,更有一股花菲花身上所特有的體香襲來。
花菲花道:“沒事。”說完抬起頭,又走到眾人麵前。
花菲花這邊是沒事,但歸鴻信的拳頭早已經沁出了汗水。。
歸鴻信也知道自己早已過了翩翩美少年的年紀,但在他的心裏卻還有另外一個念想,那就是隻要他肯出錢,就自然會有人給他投懷送報,甚至與他激情**也不是不可能。
但也正如說不二所說的那樣,花菲花可不是光靠他手上的銀票就能搞定的。
人本來就是很複雜的動物,隻要是他們所要的東西,他們便會想盡一切法子去得到它,甚至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世上有種東西,對雌性動物的**力也最大。
這種東西就是欲飲卻飲不到的甘露,欲采卻又采不到的花蜜,欲吻卻又親不到的香澤。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就越有興趣。
這也成為了歸鴻信他們這一類人所熱衷的‘品味’。
花菲花也早已瞧見了歸鴻信的舉動,但她就當沒看見。
花菲花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說道:“各位,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譚衝聽到今日就到此為止了,仰頭大笑道:“哈哈哈,看來連老天都要幫我啊。”
底下的人就當他是個瘋子,根本不會理會他。
他們站起身,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但譚衝笑的似乎太早了。
笑的太早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問青天並不急於去做自己的事情,隻見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譚衝麵前。
問青天在譚衝麵前停了下來,微笑了下。
譚衝看到問青天在自己麵前微笑,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散了,厲聲道:“小子,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問青天卻隻是淡淡的說道:“前輩是我的長輩,我若嘲笑你,就是對您的不尊重,這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隻不過是想提醒前輩一件事情。”
譚衝瞪著問青天,說道:“什麼事情?”
問青天道:“如果晚輩沒有推算錯的話,前輩您活不過今晚的亥時。”